“什么私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太……太子殿下, 你肯定是听了小人的谗言, 才误以为我有什么私库,没有, 真的没有!”
“这位——陈县令?”文思言看了陆云起一眼,见他点头确认, 笑了笑:“事已至此了, 隐瞒也无用了,不如坦白从宽还能得个痛快。”
陈县令任然嘴硬:“没有,真的没有!”
兰朔懒得同他废话, 给陆云起使了个眼色,陆云起立马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往后一扭, 竟是直接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漫山都充斥着陈县令的惨叫,兰朔觉得有些聒噪。
“最后一次机会, 你说是不说!”
陈县令跪在地上,整个人像坨肥肉一样蠕动,嘴里还疯狂的喊着:“太子!你们擅自殴打朝廷命官,动用私刑, 我要向陛下告御状!”
这是要同他们抗争到底了?可惜兰朔已经没了那个心思, 陈县令所犯之罪, 仅行刺太子一条就够诛九族了, 那私库, 他总能找到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他衣服和头发已经在开始滴水了。
不再和陈县令纠缠,他对着身后二人下令:
“将陈志三代以内近亲属全部下狱,县令府封府,所有奴才全部关押起来,未经允许不得擅离,违者——杀无赦!”
“是!”
陆云起和文思言领命,兰朔不再逗留,大步离开此处。
文思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殿下……心情不好?”
陆云起瘪了瘪嘴,一脸无奈:“你没感觉错,殿下确实心情不好。”
“为什么?”文思言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陆云起看都没看他,叹了口气,指挥人把陈县令等人抓走了。
文思言脑子里塞满了问好,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感觉殿下离开到西南的这几月,好像多了好多他不知道的有趣的事啊!
——
马车里,明明应该比外面还要暖和一些的,可古音却在不停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沾了雨水真的冷到了,还是因为害怕。
兰朔是太子殿下!那位高高在上,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真正的天潢贵胄,她猜过兰朔的身份不简单,可也没想到会这么不简单!
那她之前试图给他下药,还有和陈县令的交易……那晚……
古音不敢再想,她身上淋湿了不敢做垫子,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兰朔打开车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猛的抬头望着她,尽力压制着紧张,可嘴唇的颤抖却暴露了。
兰朔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走到位子上坐下,他刚刚给她披上的外袍就在旁边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