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1 / 2)

锁娇莺 梅燃 1066 字 6个月前

这就难怪了,圣人这是又想知道,又不愿惊动了娘娘,所以才为难。

    但这就恕他学艺不精爱莫能助了,没有这样的法子。南宫炳连连摇头。

    贺兰桀眉峰紧锁,挥袖:“下去吧。”

    南宫炳如逢大释,抹汗告退。

    宫中悄然无声,唯独剩贺兰桀一人,凝视着跳跃的烛光,默然无语,心头思绪万千。

    眠眠,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你可还记得。

    倘若记得,为何不告诉我,任由她扣在海昏侯的手中……

    可是再多纷乱的思绪,也干扰不了,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迫切欲见到初月的心情。

    贺兰桀重新提起狼毫,蘸墨,在宣纸上留下几行字——

    带初月入京,朕必须亲见她,如蒙骗朕,将再无归国之日。

    信写完,贺兰桀将其密封,传驿使前来取走,勒令两日之内必须送往海昏侯手中,驿使领命,急去送信。

    贺兰桀几度思潮起伏,还是不能当作没事一样安坐于太极殿,便抛下一应繁缛公文,径直来到承清宫寝殿外。

    他走时曾说,近日里来琐事繁多,夜里会歇在太极殿不过来,崔莺眠没想到他竟又出尔反尔。其实她心头是万分明白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怕了,为避免尴尬寻了一个蹩脚的托辞而已,但她还沉浸在自由和快活当中时,他却又来不凑巧地来了,大煞风景地打断了她要做女红的兴致。

    她败兴地将针线都收回簸箕里,坐在罗汉床上等他来,沏了一盏热茶,有模有样地送贺兰桀手边。

    他却不喝,只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崔莺眠有点怀疑他会把自己的脸盯出一个大洞来,清咳了声,道:“怎么了?”

    贺兰桀一句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你可还记得初月,她是不是你为我生下的女儿?”

    可到底没能问出来。

    她记忆有损,被贺兰尧恶意篡改过,看她平日举止,倘或真的有这件事,她也不会记得。

    也许篡改记忆正是在她生产之后,是这样,贺兰尧倘若让她伪装成崔莳,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让她抓到?可怜的眠眠,兴许还不知,自己已经做了母亲。

    不能问,她记忆错乱,强行令她回忆往事只会令她头痛增加精神错乱的风险,他于她,根本一点险也不能冒。

    贺兰桀的双眸发红,“阿莳。”

    他站起来,朝她走近一步,就在崔莺眠诧异他又好端端地突然靠过来作甚么,贺兰桀伸臂将她右手拽住,没来得及反应,她被他两臂拥住压在了厚实的鹤氅底下,温暖的噙着白檀冷香的气息一股股地往她的口鼻中迂回试探。

    崔莺眠手里簸箕掉了,落在脚下,针线散了一地。

    “圣人你怎了,出什么事了吗。”

    今日贺兰桀有点儿反常,她想。

    贺兰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边,身体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