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画话音刚落的便是那话里人冲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怒不可遏。
“池三,你现在最好给本小姐解释清楚外面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池苒见到来人时,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就连面上表情都没有起伏:“我能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陆二认识了那么多年,难不成你陆二蠢得连我喜欢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吗。”
“呵,本小姐为何要了解你池三,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目带恶意的陆岫凑到她耳边,用那几近讽刺阴凉的语调嘲讽道,“毕竟你池三向来都是个表里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不是吗。”
“不,小人或许不适用于你,伪君子这个词才像是为你量身定做。”
舌尖扫过一圈前牙的池苒红唇半启,冷然回视:“我是小人,你陆二又是什么,一个成天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还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私下无人时,池苒从来不会掩饰她属于恶的那一面。
而她的本性,陆二早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了,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掩饰。
“还说是,你陆二每一次挖苦我,嘲讽我的原因就如同外面传的一样,你喜欢我,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虽然这个结论很可笑,但并不妨碍她用来膈应人。
“恶心,污秽,本小姐哪怕是喜欢上一头母猪,也不见得会喜欢上像你池三的这种伪君子。”捏得手背青筋外冒的陆岫听到她歪曲事实的一番话,再联想到外头盛传她暗恋自己多年的绘声绘色,一张本在盛怒中的脸突然诡异地冒起了一点红。
“我恶不恶心,陆二又没有试过。”生怕恶心不到她的池苒伸手抚上陆岫脸颊,嫣红朱唇状若无意擦过她耳垂。
“还是说,陆二想要与你的未来弟妹试一下。”
“池三,你可真恶心!”陆岫被她暧昧的言语给激得浑身一烫,随后蔓延而起鸡皮疙瘩。
“此事在太阳落山之前你没有解决干净,我们陆家可是很怀疑你娶晨晨的诚意是真是假。”陆岫这一次用的不在是“我”而是“陆家”也在侧面表达她并不是带着对弟弟的宠爱而来兴师问罪的,而是陆家让她来的。
更威胁她要是处理得不好,本订在下月十三号的婚礼也会彻底变成一堆泡沫,除非她能拿出更高的利益等价交换。
比如—入赘。
一个女人要是入了赘,还是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真的答应了,恐会成为天底下谁都能拿来取笑,消遣的笑话。
竹画看着怒而疾走的陆岫背影远去,不安地咽了口唾沫,问:“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伸手抚上红唇的池苒轻笑一声:“你知道要消除一个谣言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