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着匕首来到监狱的池苒在踢开门,却没有见到被关在里面的曲殊,因为这个,害得她在中间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等她找到曲殊被关押的小房间,正看见外面有几个女人正鬼鬼祟祟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池苒担心会打草惊蛇,便选择了跳窗进去。
屋内的曲殊因为昨夜不断听见有女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一夜未睡的黑眼圈正挂在那双耷拉的眼皮下面,手上还抱着一条木桌腿做出一副攻击姿态。
见到突然翻窗进来的池苒,就跟见了鬼一样惊悚。
“你,你,你………”吓得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巴的曲殊瞪了她好几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撸不出来。
朝他走近的池苒虽唇角扬笑,给人的感觉却像那十月寒潭冷冰,一双浅眸中藏的皆是淬了寒冰的利刃。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殿下。”
“池苒!你居然还没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殊的运气使然,还是他本就命不该绝,否则又怎会在她每一次都快要得手的时候就被其他人给打断。
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大美妙。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小肉球就像是小炮弹冲过来抱住了她。
“臭女人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掉崖的时候有多担心你。”
“还有上山找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多带几个人,要是遇到了危险,就你这细皮嫩肉得跟个男人似的,指不定早就被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池苒虽在安抚扑在她怀里哭得涕泗横流的许霖,可她的眼睛却是望向陆修郢说的。
池苒见他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推开他,移动脚步朝同样眼眶泛红的陆修郢走来,轻轻地唤了一声:“晨晨。”
在下一秒,没有崩住眼泪的陆修郢往前一步扑进她怀里,嗓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那天没有阻止你一个人上山,就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那天也想要跟着去山上找你们的,谁知道我二姐来了,她还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要是他语气强硬一点,也不会让她在山上吃苦了。
“晨晨不要哭,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而且男孩子不能总是流眼泪,要多笑笑才好看。”
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的曲殊本想要对他们说池苒要杀他一事,可当一把匕首趁着无人注意时明晃晃的扎进距离他半寸之地。
意在告诫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他们四人乘坐马车离开山寨,往山下一处别院中稍作整理的路上,曲殊竟也听进去得像只鹧鸪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