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郢想了下, 觉得有理, 便吩咐厨房那边给他熬点滋补的汤水送过去。
青曲苑
正躺在床上装病唧唧歪歪的许霖在得知他们俩回来后,便一直眼巴巴地望穿秋水, 谁知道他的眼睛瞪得都快要干了,也不见那狗女人过来。
感情他肚里怀的种不是她的一样。
端着乌木托盘的杏仁快要走过屏风时, 还缩了缩脖子,又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才敢开口:“老爷与主夫前面说, 说少爷既然生病了就应该静养, 他们便不过来打扰了。”
许霖一听,瞬间像是点燃的炮仗从床上跳了起来:“静养!屁的静养!”
“我看就是那个狗女人心虚害怕了不敢过来才对,不对, 说不定就是主夫不愿意让狗女人过来的!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女人。”无论是谁提议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狗女人的心可真狠。
也丝毫不懂得怜惜一下他这朵娇花, 还有他肚里的娃。
既然月亮不来见他,他为何不去奔月。
当他才刚将脚从被窝里探出来,脑瓜子又想到他现在是在装病,他这一去, 不正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我没病,我骗你的。”
一想到这个,便不妥地摇头,又将杏仁唤过来,吩咐道:“你去和老爷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裤子上面还沾有点点血渍。”
杏仁一听,顿时连眼睛都瞪圆了,傻愣愣地看着他,小胖脸上写满严肃:“少爷,你来癸水了怎么也不和奴才说一声,奴才好给你煮一碗红糖水。”
许霖见他这副傻样,直接抄起身后软枕砸了过去。
他这是屁的癸水,分明就是肚里胎儿不稳。
*
书房中的池苒听着杏仁一五一十传递着许霖的原话,眉头微蹙的将看到一半的续资治通鉴放下,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跟着走出去。
她倒是要瞧瞧,这人又想要做出什么幺蛾子。
等她来到青曲苑,便发现无论内外都静悄悄的,就连屋内也只点燃了一盏不甚明亮的烛火照明。
推门进去,一个赤着足的墨发少年在她快要走过屏风后,便猛地扑进她怀里,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兽用爪子扒拉住她衣襟控诉起来:“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你的女儿以后都不知道你这个当母亲的长什么样。”
闻言,池苒嫌弃地提着他后衣领子拉开:“许霖,你说话就好好说话。”
“我说话一直都在好好说,只不过是有些人总是听不懂人话罢了。”许霖嫌脚凉,便将两只脚踮起踩在她鞋面上,两只手搭在她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