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了,这狗女人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劣根子犯了打算外出打野食吧!谁让狗改不了吃屎!
刚才在席间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少贱蹄子偷看狗女人,又依狗女人一向喜欢老男人的做法来看,指不定现在正和那些贱蹄子在哪个草垛里颠鸾倒凤都不知道!
在他要被自己的脑补给气得七窍生烟时,一只生得修长,皮肉熨帖骨指,又在月下泛着透明质感的手在他眼前一连晃了好几下。
“回神了。”
“啊?”
“既然回神了就早些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路。”池苒许是困极了,没一会儿便沾着枕头睡了过去。
丝毫不知道她旁边的变扭性子气鼓鼓地坐了大半宿,嘴里还絮絮叨叨地骂着什么。
直到半夜,她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水时,一睁眼,便看见许霖还未睡的坐在床边编织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正在收尾的许霖用牙齿将线条咬断,将红绳系在她的手上,神情骄矜:“你看,我将我们的头发各剪下一小撮,然后放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青丝共白头,恩爱两不疑。”
“睡吧,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池苒看了眼手上红绳,表情平淡得比不上眼中疲倦。
这些红绳,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就连陆修郢每年都会给她编织一条让她戴上。
“哼,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儿情.趣都没有。”许霖见她一点儿都不感动,还有些嫌弃的模样,觉得更气了。
感情他这大半宿的辛苦,都不过是他的自我感动。
随着天亮来临,因为睡得迟的许霖在醒来后,便发现枕边早就凉了,大片阳光从窗牖处洒入,照得他周身暖烘烘得只想伸个懒腰睡个回笼觉。
起床穿好衣服,刚推开门,便看见池苒正与锦婳二人有说有笑得衬的他有些多余。
池苒见到他后,弯唇一笑:“阿霖醒了,正好你吃完饭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因为村里头没有马,池苒便买了头代步的骡子,还同他们买了不少干粮在路上吃。
骡子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在半路间不知闻到了什么天敌的气味而吓得前蹄踏空,对天嘶吼一声的像发了疯一样到处乱窜乱跑,更疯狂的要甩掉骡背上的包袱。
而骡子跑的地方全部是荆棘横生的密林小道,甚至谁都不知道它在发狂状态下会做出什么。
眼见事情逐渐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牙根一咬的池苒直接抱着许霖以骡背为支点往下跳去,却因为借力的选择支点不对,导致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到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