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眼睛眨啊眨,又羞涩得埋首于她胸前:“苒苒帮我洗澡好不好,我现在是真的好困,我担心自己不小心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怎么办。”
少年软糯可口的撒娇,换来的只有她冷漠无情的:“不好。”
池苒抽出被他握住的衣袂,转身离开:“你洗完澡就早点出来,不是说困了吗。”
脚才刚挪开一个印子,一勺热水突然朝她浇来,紧接着浑身湿透的少年从背后贴上她的曲线,声线蛊惑得像塞壬之歌。
“苒苒的衣服也湿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一起洗了。”
“而且我长那么大了,都没有同苒苒共浴过呢,苒苒就从了我这一回又不会如何。”
室内的隔音效果极好,就是地板的质量不好,只因为有水从二楼渗透到了一楼用餐人的桌上。
他们在花鼓城里多待了两天,同时还找了要前往边境一带的镖局,以防会发生上次之祸。
坐在马车里的许霖想到最近吃的苦药,便拉长了小脸,脸上还涂着自制的美白面膜翻着白眼。
见到她进来后,便老大生气地冷哼一声,转过头背对着她:“都怪你,要是我们肚里的孩子有什么了,就都是你的错。”
池苒想到那天的事,坐过去揉了揉他不大顺滑的头发:“你既然知道,平日里就应该多吃点果仁,海藻一类,好治下你那臭毛病。”
“我那才不是臭毛病,难道你就不喜欢吗。”许霖一想到她那天只是用手,更不满意了。
明明她也有反应了,为什么就是不碰他,难道孩子都还没有生出来,他就要失宠了吗?
“这同喜不喜欢完全是两码事,而且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得任性。”池苒见他低头咬着软枕一角的模样,便知道他又钻进了死胡同。
无奈地轻叹一声:“好在这一次只是动了胎气,喝了几帖安胎药后便能无碍,但是你能保证下次吗。”
“大夫只不过是说最近一段时间让我们二人节制一点,又不是说以后都不可以,而且马上就要到三个月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三个月后,谁知道会出现这档子事。
许霖瞥见她带着不满的目光,马上服软地拉着她手臂撒娇起来:“好了吗,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哪怕有下次,我也会提前跟孩子说,这是爹爹与娘亲给她的爱意。”
“不对,是要让她闭上眼,不能偷看爹爹与娘亲的亲密事。”
………
在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伫立在茫茫荒原中,宛如巨兽匍匐的乌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