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紧张得手指交叉打结的陆修郢对上她陡然变冷的视线,喉结发紧得如坠冰窖。
“我知道,此事不是你的错。”池苒沉默地将视线收回,将一直抱着她的许霖推开,兀自朝室内走去。
“苒姐姐你等等我。”抹着眼泪,实际心藏窃喜的许霖抬脚跟上。
“…妻…妻主。”不知道为什么,陆修郢觉得这样的妻主好陌生,更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池苒因为平安误食花生粉导致过敏一事,便派人去刑部请了半天假。
平安陷入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府里上空也像是笼罩着一大片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矆睒乌云。
好在平安被大夫灌了几碗苦药下去后,终是呜呜咽咽地啼哭出声,也使得盘旋上空的乌云被一缕光亮驱散。
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许霖,因为他怕,怕他前面下手没轻没重会害得平安真的熬不过去,好在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
池苒得知平安已经脱离危险后,便立刻赶往书房。
先是将门窗皆关紧,又上了拴,这才打开暗阁往里走去。
暗阁并不大,里面也没有摆放着什么奇珍异宝或是孤本小监狱,有的只是整齐排放在木架子上的小物件。
里面有色彩斑斓的彩虹糖纸,形状各异的石头,树杈,也有玩破后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玩具,又比如稍微贵重一点的笔墨纸砚,青铜面具,纯白的羊毛毡小羊,丑得别具一格的陶瓷娃娃。
这满满几个书架里的东西,都是大姐,二姐还有姐夫送给她的礼物,大到玉髓翡翠,小到一朵枯萎的花都被她珍而贵重地放在这里。
她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偶尔还会上手,直到视线落在一个丑得不堪入目的纸糊圆脸娃娃,就像是被吸走了全部心神。
因为这个脸上腮红抹得不均匀,眉毛画得又粗又浓的圆脸娃娃是二姐前往边境的第一年,给她寄回来的礼物,就连她每年回家的时候都还会拿出去把玩,加工一下。
那么她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就藏在里面?
她先是将最外面的一层纸糊撕开,就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撕开它的心。
原本以为里面藏的皆是柔软,谁知卿身心硬如磐石。
随着纸落,可见藏在最深处是一个小小的,不足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瓷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藏。要是瓷瓶里没有,那么线索便只有藏在她小心撕掉的这一堆纸皮中。
此举也正符合二姐一贯小心谨慎的性子,只不过普通的纸不是需要泡水,便是要用火烤才能显出原形。
还未等她付诸于行动,门外便传来了竹画敲门的声音。
“大人,主夫说是让你过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