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喜极而泣,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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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陆修郢得知自己有了将近一个月的身孕后, 脸上竟不知道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好,一只手想要捧现如今仍是平坦不已的肚皮,又害怕会吓到他。
刚送走大夫回来的点雪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敛下眼中忧心, 笑道:“大夫说主夫的孩子来之不易,孕夫在怀孕期间的起伏不能过大,营养什么的也要跟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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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陆修郢有孕后,池苒再也不愿意在这牢笼里多待一秒。
原先定好的捕鼠计划就像是阳光底下的泡沫,被那么一晒就破了。
此刻对比于搜集那些仇人的罪证,她更想要做的是回到陆修郢的身边陪伴他,以及那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将汗帕递过去的左言见她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阴戾,顿时吓得咽了口唾沫:“大人,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她为了引出暗中人提前做了多少准备,为了将戏做得逼真更不惜亲自下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抓住那些老鼠尾巴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能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与他分享喜悦的机会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何况这个孩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一点。
很快,随着池苒认罪的消息一出,明里暗里的臭虫也跟着跑出来窥热闹。
用来审讯罪犯的两边皆坐满了人,提审之人穆挽晴惊堂木一拍,手持杀威棒的狱卒大声喊道:“威武。”才算是正式开堂。
“罪犯池春醺,你说你认罪杀害顾寻楠一事,可对。”
纵然跪地,脊背依旧挺直如山中铮铮雪松的池苒却一改先前说法:“下官无罪,又何来的认罪一说,大人此言岂不是惹人发笑。”
身为主审的穆挽晴还未开口,反倒是顾家人像被沾上捕鼠器的老鼠跟着跳脚指责:“大胆,照你这么说,你前面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戏弄本官不成!”
对上横眉冷竖怒脸的池苒委屈地耸了下肩,全然无惧对上来方的怒色满满:“大人误会了,哪怕大人给下官一百八十个胆,下官也决不敢糊弄大人,下官只不过是找到了真正杀害顾小姐的真凶,想着为下官求一份清白。”
“呵,空口白牙的谎言说都会说,本官看你完全死到临头想要拉个替死鬼。”
“下官敢说这句话,便说明下官有着十二分的把握,反倒是顾大人一直咬牙认定下官就是杀害令府女君的凶手,实在有些令下官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池春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