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陆修郢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让点墨将他们父子二人带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并安排到另一间厢房住下。
等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本坐着的陆修郢突然起身,双手圈住她腰肢,下颌搭上她肩膀:“妻主,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晚上说的话。”
“没有,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生晨晨的气,要道歉,也是应该我向你道歉,昨晚上确实是我不对。”眼眸半垂的池苒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妻主没有错,我知道妻主的顾虑是什么。”
伤口既然撕开,为何不趁着没有结痂之前将内里流脓的腐肉一同剜去,免得这伤口在日后反反复复溃烂,恶臭。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将这个孩子留下,孩子会很乖很听话的,她也不想都还未来到这世间看自己娘爹一眼就走了,所以妻主就让晨晨任性一回好不好。”
咬唇紧抿的池苒没有说话,只是将他圈抱着她的手颁开,随后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那么晚了,妻主你要去哪里。”坎坷不安的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什么,到头来竟发现自己抓住的只有一团空气。
“我只不过是想要到外边透一下风,等下再回来,晨晨若是困了便先睡下,不必等我。”因为她怕,怕她再待下去二人便会恢复成之前的争吵。
而她最怕的便是他的眼泪,与他发生矛盾后产生的隔阂。
她关门离开的声音,也将陆修郢想要说的话重新堵回,整个人更是无力,颓废的跌坐回凳子上。
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的法子吗?
推门出来的池苒见到不远处的许霖,眉心烦躁得就要往另一处书言玉堂春富贵的漆黑无光海棠,迎春林走去。
原本以为她看见了自己的许霖不满地提着袍摆跟上,等离她只有半米远之时,伸出了手指拉住她蝶鹤素罗锦衣角,略带不满的指责她前面行为。
“苒姐姐,你怎么到处乱捡人啊。”
小时候捡了他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老男人和一个臭哑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其他人派来卧底的奸细。
老男人?
面色倏然煞白的许霖回想到前面看见的那张脸,之前与池苒有染过的那些男人的相貌都有着几分相似不说,这年龄也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就连陆修郢也比她大了一岁!
苒苒她会不会………
池苒见他突然不吭声,还以为他是不舒服的伸手覆上他额间:“阿霖在想什么?”
闻言,他才猛然回神般拉开彼此距离,又怕他前面的反应太过,而低头搓着指腹扭捏起来:“没,我没有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