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有死!”
“你这老贼都没有死,我又怎敢轻易死去。”她来的时候,便做好了速战速决的准备,又岂会与她多废口舌之争。
“来………”宋宝娟恐惧的呼叫声还未从咽喉里吐出,一柄利剑已然刺穿他脖间。
察觉到脖间一凉的宋宝娟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双目溃散如庞然大物轰然倒下,也引得帐篷外的人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帷幔掀开,四目相对间一人冷漠得宛如陌生人,另一人却是满腔欢喜溢于言表。
“阿春你怎么在这里。”上前一步的宋弦与她重逢的喜悦还未酝酿得当,便被她身后血溅床单的一幕给吓得连连后退。
定睛一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惊吓得连连后退,拳头紧握,牙根紧咬的怒斥道:“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宋公子不是已经看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连眼皮都未掀的池苒仿佛是在说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家常,更认为她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随处可见的麻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好生可笑吗,有时候杀人为什么还要理由,不过是左右瞧这个人不顺眼,借机想要除掉她罢了。”并不认为当着人家儿子的面擦拭沾血剑身有何不对的池苒朝他脚步逼近。
恶劣的用剑头挑起他下巴:“反倒是宋公子撞到了我杀人的场景,你说我要不要斩草除根,以防春风吹又生。”
“啊!”宋弦在爆发出短促的一声尖锐恐惧后,整个人便被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速在帐篷里翻找罪证的池苒也明白这里不是久待之地,在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趁乱飞速逃离此地。
至于这里的烂摊子,她相信会有人处理的,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回到长安,亲自将这些罪证呈上去。
很快,随着朝廷派来的赈灾大使到来,笼罩在青州上空的厚重乌云终是散去,一辆低调的马车也正朝长安方向缓缓驶去。
身后是准备重建的家园,沿途风景是绿遍山原白满川,路的尽头是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的繁华长安。
“妻主,还有多久才会到长安。”久违坐上马车的许霖正用手指挖了一大坨美白嫩肤膏给自己擦脸擦手。
在青州的这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将他弄糙了多少,必须得趁着回京途中好生养养,要不然被陆修郢瞧见了,指不定心里如何嘲讽他,母皇看见了说不定也会因此怪罪苒苒。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最起码也得有二十多天。”正在看书的池苒大概估摸了一下,才得出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