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随着她的到来,整颗心早就欢呼雀跃地要跳出胸腔,手心处也紧张地冒出了汗,更好奇她得知他的身份后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本不打算掀其盖头的池苒终是抵挡不住好奇。
红帕落地,四目相对,月色洒落照明晃。
“阿霖,你怎么在这里?”
“苒苒就没有猜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扬起甜蜜笑脸的许霖从她眼中看到震惊,看到诧异,唯独没有看到惊艳之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伸手扯住她尚未有资格佩戴金鱼袋的白玉腰带,迫使她低下头与他直视:“苒苒忘记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母亲找到我一事了吗。”
喉结微动的池苒睫毛轻颤,瞬间明了。
原先一直想不大清楚的事情也跟着如风吹岚山烟,还了一片黛青。
自小养在普陀山的五殿下为何会一心痴嫁给她,甚至三番五次求陛下为他赐婚,哪怕被拒绝了也不放弃。
只因这人是为她生下了一个孩子的许霖。
许霖见她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她生气了,人也跟着有些害怕地伸手揽住她腰间:“苒苒是不是在生气我隐瞒了你这么大一个秘密。”
“要是苒苒生气的话,我和苒苒道歉好不好。”
池苒松开他圈腰的手,捧住他脸颊,于他鼻尖落下一吻,眼里复杂掩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同我道歉,要说到道歉,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苒苒没有生气就好,要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许霖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推倒在床,脸颊泛起诱人红晕的俯身在上,一只手放在她心口处打着了卷儿,且勾画出一朵绵绵春桃绽。
他想要做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殿内喜烛燃烧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春蚕到死丝方尽。
池苒留宿到宫内,并成为驸马一事,就像是二月份里的第一场蒙蒙春雨,无处不在。
*
陆修郢醒来后,一摸枕边发现皆是一片冷意,心里不自觉攒满担心。
恰逢点墨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便问道:“昨晚上大人回来了吗?”
将铜盆放下的点墨摇头:“恐怕是昨晚上太晚,大人又因为不胜酒力多饮了几杯,便在宫里休息一晚,想必等下就会回来了。”
“但愿吧。”不知为何,他从睡醒后,这心里便一直变得格外不安,心脏口也不断传来揪心疼意,总觉得昨晚上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