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我知道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妻主,就像女人不愿意同其他人分享自己夫郎是一样的道理。”池苒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也知道想要打开心结的最好法子就是带着他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抛下这里的一切。
只是大仇尚未得报,她又怎会舍得。
二人无声地吃完早餐,离开府邸后回到刑部后的池苒,就像是一只永不知停息的陀螺。
坐在饭厅的陆修郢随着她离开,味如嚼蜡地放下玉箸,伸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脸上扬起一抹苦涩:“康康,你母亲是不是不想要我们父子两人了。”
“所以你以后得要争气一点,知道吗。”他的孩子,怎么也不能比许霖生的差!
绝对!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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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皇因病退朝多日,朝中官员也都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丞相为首的二皇女党,另一派是以镇南将军为首的四皇女党,池馨一家更是早早站在了四皇女那一边。
一些本在观望的保皇派一党,也有些人开始动摇的选择站队。
有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做法,但是难保新帝上位后不会小心眼地记仇,也是为了赌一把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如今贵为驸马的池苒也从当初的刑部郎中,一跃成为右侍郎,她的小跟班—左言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只不过左言有时候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欲言不止,在她问起后,她总会错开视线,含糊不清地说着无事。
本在处理事务的池苒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视线,当她搁下朱砂笔,刚打算质问清楚的时候。
忽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四殿下来访,也将她的注意力从左言身上移开。
“池大人新的办公场所,瞧着比之前的地方,要宽敞了不少。”来人身着娟纱绘梅绣花长裙,手持墨玉骨折扇,端得君子端方不风流。
平心而论,这一届的皇女颜值都颇高,更别说仅活下来的两位皇子。
池苒起身离开案几,拱手行礼道:“微臣见过四殿下。”
“不知道四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事?”若非有事,又怎会来她这处无人问津的小庙。
“池大人这句话说的,难不成本殿下无事就不能来找池大人吗,说来,本殿还得要喊池大人一声妹夫才对。”今日第一次凑近瞧她这张脸的曲月溯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何三皇姐,五皇弟都喜欢黏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