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屁股离凳,便被池苒拉住手腕,见她摇头道:“我真的没事,要是等下我打喷嚏的毛病还是没好,届时再请大夫过来看行不行。”
许霖见她都这么说了,这才不情不愿地重新落座。
手上拿着馒头来蹭饭的左言总觉得最近大人府上厨子做饭的手艺越来越不行了,要不然她吃到嘴里的时候,怎么会每一次不是酸就是咸。
等吃完饭,许霖也不好再留在这里打扰她办公,只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朝她讨要了一个吻。
许霖刚走,便有一道噩耗跟着传来。
“大人,四殿下派兵围住了皇宫,恐怕是要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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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心殿外。
狭路相逢的曲今素气得脸皮子直哆嗦,伸手怒指:“曲月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曲月溯将那根指着她的手指头扳下,不以为然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做什么,更知道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就连天下的历史,美名,流传下来的荣耀都是由胜者书写。”对她而言,亲情,骂名远不如登上皇位来得对她有诱惑。
曲今素却被她这句话给气得不行,更直骂她不可理喻。
也在这时,本在殿内伺候的刘姑姑手持拂尘走了出来,见到围在外面的带刀御林军,老脸一沉拉下:“四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现在在做什么!”
伸手掸走衣袂素灰的曲月溯露出一抹乖张笑意:“瞧刘姑姑这句话说的,要是本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另一个地方。”
“不知道母皇现在醒了没有,毕竟我这个当女儿的,总得要进去探望母皇一二,免得母皇被一些惯会做表面功夫的小人蒙蔽。”她话里指的小人是谁,彼此都有数。
说完,不理会他们怒不可遏的视线,兀自推门入内。
奇怪的是弥漫着苦药味的殿内静悄悄的,甚至是静得有些诡异。
来到龙床旁,掀开帷幔,却见里面空无一人,脑海中立即警铃大作。
等她察觉到不对要退出去时,却发现殿内四面八方皆走出了手持利剑的御林军,本应该卧床不起的母皇,还有死在乱贼刀下的曲素慕!
更明白了,原来母皇装病的本意就是为了试探他们,更别说如今请君入瓮的鸿门宴。
她一直聪明地以为自己是猎人,谁知道最聪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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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得知曲月溯带兵逼宫后的池苒弃马车选马,谁料在她刚翻身上马时,一个她见过的池家下人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将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