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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凤眼微微一眯,许攸衣徐徐转身,看着容色玉白的指腹不断变换位置的在刘方身上挪摁着,有些陷入了沉思。

    莫非冤枉他了?

    许攸衣摩挲了下扇柄,思绪一晃而过。

    “大人,刘主绅她醒了”,容色欣喜的拽住许攸衣下摆,一时有些忘形。

    许攸衣睇了眼抓着自己的手,倒是罕见的没有发作,顺着他的力道顺势蹲了下来,“如何了?”

    “只是气急了,如今缓过气,也就无恙了”,容色弯着桃花眼,歪过头,额上的薄汗粘着发丝,却是格外的明媚干净。

    许攸衣晃了下眼,匆匆避开了视线,下颌线紧绷着,莫名显得有些沉肃,容色见状,笑意立时淡了不少,指尖微卷着,拢在手心里,关节处酸胀的有些发红。

    可是容色却是沉默下来,低垂的眼睫,无端的让人觉着有些落寞。

    许攸衣眼神微闪,唇瓣翕动了一瞬,硬是将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给压了下去。

    “刘主绅怕是误会了,本官方才并无他意,只是好奇你如何断定你孙女得的一定便是豆疫?据本官所知,自凰朝成立之初至如今,并无有过此类疫症,关于此症染病后的形容,今人也只在书里见过,刘主绅,你都未曾有过怀疑吗?”

    许攸衣的一席话令刘方茅塞顿开,“大人的意思是?”

    瑞凤眼含笑,许攸衣略颔了颔首,刘方刹那似乌云退散,心情舒畅了起来,“多谢大人提点,多谢大人提点!”

    “不过这也只是本官的猜测,具体须得本官亲眼瞧了,方才能够下此论断。”

    许攸衣拦住刘方下拜施礼的动作,微摇了摇头,刘方见状,自是有了几分心服,二人从地上站起,刘方叉手一礼,身后一辆琉璃坠金的华盖垂纱马车匆匆赶了过来,许攸衣却是弯下身,向容色递出了手。

    “此次刘主绅能够转危为安,全是你的功劳,那马车自然也有你的位置。”

    许攸衣难得的挂了笑,看着容色略有些受宠若惊的神色,徐徐解释道,“本官并非不近人情,只需你安分守己,本官自是不会苛待于你。”

    容色愣愣的睁大桃花眼,似梦般的将手递了上去,大约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的耳朵竟可疑的有些红了起来。

    “奴,奴谢过大人。”

    第7章 执念 在这场博弈里,许攸衣是与众不同……

    刘宅建的偏僻,与许攸衣所设想的富丽堂皇不大一样,眼前的景色像是闹市中的街景,盏盏灯笼高挂,四周的白玉石柱直通天际,一派恢弘热闹的气象。

    海棠花树下,绕过一个弯,刘方推了推面前的石壁,不知动了哪处的机关,严丝合缝的墙壁中央徒然出现了一条孩童手臂粗.长的裂痕,呼吸之间完整的墙面从中间被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两半。

    墙面后,一溜包裹严实,只露着眼睛,浑身素洁的侍儿站在里头,整齐划一的朝着外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