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帝卿?”
怎么走的是诀阳城的路径?去京城不该是从俆州借道,再转至周县,走水路,更快吗?
余横眼底划过深思,“既是赶巧了,那便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大人的意思是?”
“兰陵许氏仗着祖上为凰朝基业立下过汗马功劳,一向不将太女殿下放在眼里,治理水患那会儿,还帮着齐王,向陛下献上了一份水经注,不仅令齐王重得陛下盛宠,还令太女殿下面上无光,颜面扫地,简直是欺人太甚!”
余横阴鸷的眯了眯眼,“如若想要一击重伤许攸衣,与兰陵许氏的元气,这必然得出个危及社稷,两国邦交的大错,才能令陛下下定决心惩治许氏士族,才能一解太女殿下当年之恨!”
...
“啊啊啊啊!我要找阿姒姐姐,本郎君要找阿姒姐姐!”
“请柳郎君执笔。”
“我说,本郎君要见阿姒姐姐!你是聋了吗!”
“请柳郎君执笔。”
柳云若一遍一遍的将塞到手里的笔,扔下地,以为可以就此摆脱旁人的管束,可他显然是小看了司月恒派到他身边,监督他抄完男诫的侍儿。
行止言辞,严谨恭敬,一丝都挑不出错,活像个木头人似的,一遍又一遍只会翻来覆去说一句话,旁的,他无论再怎么挑衅,闹腾,都问不出他想要问的。
柳云若气急了,简直是只能干着急,他站起来,两个侍儿就会挡在他面前,他扔笔,他们就会不知从何处掏出新的,廊下,一堆墨迹,堆满了新鲜沾了墨汁的羊毫。
令他只能无能狂怒,乖乖坐下。
“请柳郎君执笔。”
“知道了!知道了!”
一笔一捺,雪白的宣纸被涂抹的简直不堪入目,柳云若小心眼的计较,便是他写了,也不能叫人白白得意!
他就不信,那帝卿看了,能不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