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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使的是下三滥,连他也瞧不上的招数,还偏偏鄙夷的,端出幅恶心嘴脸,说若敢不应,便要将他的身份,和用计去除障碍,最后才从数十个人选里脱颖而出,被选到许攸衣身边,以及过往在怡春院利用小倌获取的阴私,去拿捏各帮派,从中获利的种种都说与许攸衣知道,叫他也别想舒坦。

    桩桩件件,弄的仿佛她没干过似的。

    当真是一副小人做派,也难怪当初她嫡亲姨母,刘汝那样的,都瞧不上她,不肯明面上与她扯上关系。

    容色心思百转千回,神情晦暗,却是掩藏的极好,站在他身前的许攸衣竟是半丝都无从察觉,她看着刘清,径直追问,“陈曰竟然活着?你可曾听她说了什么?本官去时,厢房里只有牧晋,并无旁人在场。”

    “这……”

    刘清突然有了犹豫,像是不方便说出来似的,容色见她踌躇,不禁心微提了下,一下扯住许攸衣袖摆,扑在了她身上,“大人,容色头晕,容色没力气了。”

    许攸衣被这么一打岔,自然没了心思细细追问,她转过身,将人拦腰抱起,撇下刘清一个人在园子里站着,急忙唤人去宫里递帖子,唤郝月心过来诊脉。

    兵荒马乱的,竟是惊动了正准备午歇的余宁术,他不悦的皱起眉,香柳跪在脚踏上,趁机将话掰扯到容色身上。

    “老太君,这自来有身子的,也没北苑那样,这么能折腾的,想来定是那容色自恃得宠,生怕二小姐不牵挂,才故意闹出来的动静,老太君您不必搭理,只管歇息便是,奴想约莫等二小姐心疼够了,那动静才会消停下去呢。”

    “这倒是了不得了,他在琅琊阁,老身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这般,那若是只在攸衣跟前,岂不是要翻天了!”

    余宁术重规矩是刻进骨子里的严苛,自是见不得旁人,尤其是小辈,如此乖张横行,不将他放在眼里,香柳一番言语,算是每个字都踩在他无法容忍的底线之下,气的他生生将佛珠甩下地,铁青了面色。

    “这侍儿留不得,许府可容不下这样的腌臜!”

    “老太君,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依奴看,眼下,二小姐尚在兴头上,自然舍不下他,这事,得慢慢来。”

    香柳将佛珠捞在掌心,站起,弯着腰身,拂拂余宁术心口,轻眯了眼,一字一句,缓着气,安慰。

    余宁术平静了面色,接过珠串,阖眼转了转,良久,才睁开,点了点下巴。

    “罢了,总归在跟前,不信压不住他。”

    ...

    栖月殿。

    一众宫侍跪的战战兢兢,周遭碎瓷一片,七零八落的散在四处。

    柳贵君将信撕扯着,往边上一洒,这才执起茶盏,顺心的浅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