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眸光轻垂,瞬间又不淡定了,“你这脱的也太干净了!”
“大人,天热,容色穿着衬衣,不方便。”
桃花眼微亮着,容色捂住唇,侧过脑袋,背靠着屏风偷偷闷笑,“大人什么没见过,怎么还跟头一回似的?”
“说的也是,本官自是无须避嫌。”
许攸衣眯了下眼,拽住某人手腕,一下越过屏风,将人捞进怀里,低眉凝他,“左右屋门关的紧,容色也不必隔着屏风,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换就成了,就如容色所言,本官又不是头一回见。”
“大人,你确定?”
容色红唇微弯,指尖轻跳着,抚过自己白玉似的精致肩胛,径直划向她玉带,进而猛的一勾,将人越发贴近自己,直至无一丝空隙可留。
他笑着,微垫起脚,气息如兰的,衔住她耳垂,眉眼弯着,囫囵的吐出浑音,“容色,可不是一般的闺秀郎君,大人这是忘了吗?”
寂静的空气里,春光明媚,在一瞬浮起的燥热中,许攸衣掐住他腰,红着耳尖,拽下屏风上的衣衫,将人兜头罩住。
隔着绸衫,她捏住他下巴,平息了莫名而来的异样,最后气闷的瞪住他,“你如今的身子,也敢这般,真拿本官当柳下惠了不成?!”
眼前朦胧的透出些光线,耳边的气急败坏,令容色分明的越发愉悦,这要论豁得出脸,许攸衣终究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
“这是酒钱。”
牧晋抠搜的从腰间掏出几块碎银,按到掌柜台上,撇开头,十分不舍的移开掌心。
掌柜嘿嘿一笑,却是推了一把,难得对他有了些客气,“牧将军,你的账有人结了,这钱你省着,等你下回来再花,啊。”
“谁?”
牧晋端住神情,心头忽的划过一个名字,脑海间瞬间跟炸开朵花似的,猛地有些偷乐。
他面皮微颤着,拼命压下嘴角喜色,傲娇的看向掌柜,“本将军是朝廷命官,可不接受没底细的银钱。”
“这还能是谁?除了前翰林编修,如今的九品知县,许大人,牧将军欠下的账,旁人哪会费这个功夫,特意跑来替你平啊?”
掌柜几不可查的翻了个白眼,牧晋听了答案,走路都有些轻飘飘了起来,看,果然是过命之交,她还是念着他的。
罢了,昨日之事,他肚量大,就不与她计较了。
牧晋单方面的生了闷气,又单方面自己原谅了许攸衣,乐颠颠的就往许府跑。
只是才穿过一条街,宋罗春却是突然拦住了他,“牧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呀?可是往许府啊,不如捎带上宋某可好?”
“谁让你去许府了?”
牧晋厌恶到处留情的宋罗春,素日最不喜的,便是与她接触,听她说要一起,自然十分的不情愿,“本将军事务繁忙,可不捎带闲人。”
“闲人?牧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某好歹是大理寺的提司,虽然官职不如你,但你也不能就这么埋汰本官不是?再说,许府我怎么去不得了?许攸衣可是与本官同期的进士,还同在一个书塾里,授过学,多少也算是同僚,有这情份在,她还能将我打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