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罗春好歹出身名门,左不过发卖了,或将人就地打死,那等贱人,岂值得我费心。”
宋罗春嬉笑着,将人拉过,强灌他酒,那郎君半推半就,娇羞的咽下。
许攸衣打眼看着,晃晃脑袋,有些气闷的捂住胸口,“胡说八道,明明该生气的。”
宋罗春动作一顿,这下算是反应过来了,感情绕了半天,还真是为了那容色。
她稀奇的仔细扫她神情,“我这都没出手呢,你就这样了?莫非是有人捷足先登?不,你的人,还真叫人给撬墙角了?”
“他瞧上的,或许只是诀阳城县令,当初若不是我,只怕也会是旁人,想不到,我也能有今日。”
许攸衣醉的晃眼,将酒壶推开,扑棱在桌上。
“稀奇,稀奇,我宋罗春倒要去见识见识,好好结交这位高人。”
宋罗春眼睛发亮,嘿嘿一笑,挥退缠磨上来的男人,将人拉起,架着许攸衣手臂,磨蹭着,下了楼,上了马车。
许府,容色推倒昏睡似烂泥一样的刘清,拂平衣袖褶皱。
“想设计我,正巧,我也正需要人来添把火。”
他居高临下,扫着床上人气血全无的模样,不屑的勾起唇角。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针对他,可是就像许攸衣说的,他初来乍到,不该与谁结仇。
那么除了柳云若,还能有这样手腕的,也就那位长宁帝卿了。
想杀他,还想霸占他的人。
花的心思不少,倒是有几分高看他,不过,就算他与许攸衣闹得僵了,司月恒也别想有这个机会。
他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他已得的,旁人自然是怎么也不能拿的走。
红唇微勾,指尖徐徐抚过唇畔,容色微弯了眼,他就不信,许攸衣见了方才光景,还能不来寻他。
若是她真能忍着,他便自行下堂求去,打她脸面。
无论如何,她都别想轻易忘了他。
“容郎君,主子要你回翠微轩去见她。”
渗墨垂下脑袋,停在门槛外。
“知道”,容色侧过身,径直的越过他,竟是连个眼风都不曾给他。
渗墨情绪刹那波动,只是很快便收敛了起来,跟了上去。
“诶,许攸衣醒醒,到翠微轩了。”
宋罗春站在奇石藤萝旁,将人丢在石亭子小桌上,推搡她。
“不然,这路七拐八绕的,我可走不去正院。”
“找……渗墨”,脑袋枕在臂弯里,许攸衣眼微阖,烦躁的挥开她手。
宋罗春嬉皮笑脸,“我叫他去找容色了,就等着他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