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才二年不见,许许倒是越发出挑了。”
“桃夭,我唤你来,是有正事。”
许攸衣眸光凉似刀锋,纹丝不动的望着虚空,冷冷启唇,“慕炼月她必须死。”
“你认真的?”
桃夭眨眨眼,松开她,一下正了神色,“这可是牵一发动全身,事关阖族兴亡的大事,若是一朝踏错,兰陵许氏可就说倾覆,就倾覆了,你真的舍得下?”
“踏错?我便是一直偏安一隅,她也未必肯放过许氏。”
许攸衣嗤笑一声,“何况当年之事,从头到尾,也只有老太君存了几分真心,护着我爹爹与我,说到底,我欠的是他老太君,而不是什么许府,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啧啧啧,你可真狠心,不过姐妹一场,你这性子我很是喜欢。”
桃夭摇头赞叹,姿态妩媚的抚了抚发鬓,“看来,又到老娘出手的时候了。”
“慕炼月性子多疑,你易容的本事虽能以假乱真,可到底身子还是女子,切不可掉以轻心。”
瑞凤眼划过丝笑意,许攸衣负手,转过了身,“还有宫里,我已经安置好了人,待你进宫,自有人会为你打点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老娘的法子多的是,再说你不是说慕炼月痴迷那个袁孺人,已经走火入魔了吗,既然如此,老娘扮作他的模样,祸乱宫闱,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哪还能让她再有心思戳穿老娘身份?”
桃夭站起身,叉了叉腰,得意的扬扬下巴,说话的功夫,虚影一晃,飘然远去。
“还是老样子。”
许攸衣笑着摇了摇头,拍醒车夫,上了马车。
“回许府。”
“诺”,车夫奇怪的挠挠头,环顾了下四周,只觉脖颈酸疼,只是这毛病久了,也就没多在意,应了声,便驾车朝巷道出口驶去。
...
许府翠微轩书房,容色百无聊赖的翻出了箱子底的一个长形木盒,有些好奇的打开。
画轴?
桃花眼微楞了下,藏的这么神秘,不会是什么相好的吧?
容色秉着就看一眼的态度,将泛着些黄色的画轴打开,定睛一看,“这是……”
他迟疑的微微拧眉,这怎么觉着年纪有些大,不像是哪个闺阁郎君的画像,倒像是长辈什么的。
难道是阿姒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