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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何以非逮着许攸枝这个纨绔女下套,要说良配,许攸衣不是更合适吗?

    显然,许攸衣也想到了这点,她特意打听过河州宋家,知道宋家三郎君,出阁前,也算在京城闺阁郎君里头有些名声,虽说运气不怎么好,刚成亲,妻主就因误食过敏之物,窒息而亡。

    可到底品貌性情,算得上乘,这三年又一直寡居在母家,半步都不曾迈出过,那些风言风语早就散的差不多了。

    想要改嫁,其实容易的很,偏偏他一直不愿,这乍然会允了与许攸枝的婚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里头猫腻不少。

    可许攸衣却不这么认为,宋三郎君她虽不曾见过,可光这三年,他能任着自己性子,没有被逼着改嫁,就说明他其实极有手腕和主见。

    连宋母那样刻薄迂腐的,在枕边风的鼓吹下,都没怎么插手干涉他的婚事,由着他呆在小院,过自己的自在日子,还让他从主君的手里夺了一半的中馈,可见他的不简单。

    后宅深院,这样的角色,又岂能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没多少本事,又仰赖许府供养的庶女?

    便是宋母施加胁迫,他又岂能乖乖就范,丢下脸面,去勾搭许攸枝,而枉顾自己的意愿。

    如今宋家又来一出煦阳阁夜宴,她带着容色,宴席上,宋家三郎君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容色在那,必然逃不过他的眼。

    许攸衣眼底划过丝算计,“色色,那宋三郎君既有意我四妹,想来少不得向你探听些她的事,你多注意着些,莫要叫他牵着鼻子走。”

    “容色知道,阿姒放心,容色可不会叫人轻易糊弄了去。”

    他拍拍胸脯,脑袋靠在她腰上,极是兴奋道,“容色不会丢了许府的脸,更不会丢了阿姒的脸。”

    “色色最是聪敏,我自然放心”,她拥住他,眉目间柔色尽染。

    ...

    煦阳阁,金杯玉翠,声乐悠扬,上下三层烛火通明,热闹异常。

    门口,车马拥挤,许府的马车只能堪堪停在外围,许攸衣从车上下来,一身鹅黄色披纱流仙裙,细腰紧束,广袖舒扬,翩然欲仙。

    回眸一笑,素手去扶车上戴着幂篱,身段极是风流,虽瞧不清样貌,却越发显出媚态的郎君。

    喧闹间,刹那一静,各处的女子都明里暗里的流连着挽着许攸衣,一袭淡雅蓝衫,透出清贵惑人气息的容色,微微失神。

    “许二小姐,有一阵没见,怎么突然携了美人,都不知会一声咱们呢”,有算的上点头之交的,上来打招呼,觊觎的目光落在她身侧,莫名有些试探的意味。

    “是呀,你这一去诀阳城,回来都甚少露面了,这席面上,美人都常向咱们问起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说说,你待会儿是不是得自罚几杯啊,哈哈哈。”

    “诶,大伙儿难道不知陛下给许二小姐赐了个美人陪伴左右?这美人在怀,她哪还能顾得上出来,与咱们喝酒吟诗啊,姐妹们,你们说,我说的在不在理,瞧瞧许二小姐身边这位,搁谁家里头,谁还能有心思陪着你们喝酒。”

    “不错!不错!许二小姐一向艳福不浅,寻常的样貌岂能入她的眼,依我说,许二小姐不该这样藏着掖着,有这样绝世的美人,合该叫大伙儿瞧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