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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蹊跷”, 牧晋黑眸一扫四处, 注意到这变化, 微皱了眉心, 他不认为太女能在这个风口浪尖还想着害人, 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被解了禁足,如今在陛下面前只有安分守己, 才有可能以待来日。

    慕芷遥黑了脸色,惨白的面容刹那像是被泼了盆墨汁, 颜色极为引人注目。

    她抖着手,直指许攸衣, 双唇气得发颤, “你胡说八道什么!孤,孤……怎么可能派人叫人挟持自己?你当孤是傻,还是蠢!”

    “如若不然, 太女殿下恼羞成怒做什么?”

    许攸衣敷衍揖手, 微抬眸, 交错开牧晋投来的询问眼神,直直看向慕芷遥。

    “太女殿下,臣好像也没说这刺客是您派来刺杀齐王的吧。”

    “许攸衣你放肆!你要再敢胡乱污蔑,孤, 孤就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慕芷遥心知先前犯下的蠢事,已叫不少官员世家不看好她,被关禁闭的这段时间,又时常闻听慕芷岐做了不少政绩,受到百官交口称赞,加之母皇易储心思愈发迫切,越发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

    眼下围猎,原本她可以不来,奈何她坐卧不宁,生怕少露一次面,会叫慕芷岐得逞,叫母皇又有了顺理成章的由头,给慕芷岐造势。

    这才巴巴的赶来,告诉众人自己这个太女坐的稳当,谁也别想着提前冒头,干出临阵换主的蠢事。

    慕芷遥神色惶惶,落在百官世家眼中,便又是一层意思,连眼神都变了。

    许攸衣微微一笑,“太女殿下,事到如今,齐王已经不可能威胁您的地位,这凰国,陛下迟早得交到您的手上,臣怎么会敢放肆,还请太女殿下高抬贵手,恕了臣直言之罪。”

    “哈哈哈,有趣,有趣。”

    黑衣人惊愕一瞬后,仰天大笑,像是终于松懈下来,杀气退却,微抬下巴,冲着一众羽林卫轻斥,“听见没有,如今做主的可是太女,谁若是坏了好事,事后追究,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意思做戏要做全套,如今齐王落败,太女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依着陛下注重帝业血统的心思,这凰国除了慕芷遥,不会再有第二人能坐上帝位。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在场所有人除了被灭口,或是配合着等着戏落幕,已没有第二条出路。

    这可真是兵行险招,不仅心狠,且是连自己的声誉名望都预备搭进去了。

    世家百官默然无语,三缄其口,徐徐的坐了下来,显而易见的纷纷选择了视而不见。

    各府侍卫收起刀剑,退到自家家主身后,极为有眼色的垂下头颅,收敛神情。

    如此这般,整场宴席诡异的安静下来,暗卫们身处各家,见到这般状况,拢起声息,退到远处待命,面罩下的神情冰冷冷的,所有情绪都瞬间消失在她们脸上,死一般的平静。

    牧晋不可思议的扫了全场,右手按在刀柄上,逐渐失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