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晓得原来那档子事,在妊娠之时,于孕郎也是有需求,并且因人而异,只要处置得当,不会对双身子有多大影响。
桃花眸有些羞涩的含了些笑,容色一瞬间似乎口干的有些燥热,他身子一向好,或许该使些手段拉拢一下她的心了。
许攸衣半坐在床榻边,似乎察觉到人醒着,眸光微微的波动了下,却又很快沉寂下来。
就在齐王吊着仅剩的一口气被送回宫,太女被劫的那后一日凌晨,她收到了不知所踪的安城王的书信。
不过寥寥几字,却在她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惊天巨浪。
信中安城王言之凿凿,诉说她遇刺后隐姓埋名的日子,说多亏了自己,她才能安然无恙到如今,并且交代她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决定远离朝堂,避世而居。
可偶然听,从她安在她身边乔装保护的护卫说到京城这些日子的动静,细一思虑,便察出了自己的用意。
救命之恩,不敢相忘,虽然受肃惠郡君,她的爹爹相托,那几年除却到处征战,都时常有暗中看顾,叫慕炼月有所顾忌,但到底是个暗地里的功夫,并没有实在做些什么。
再加上她从未谋求些什么,素日照顾的也很令她满意,所以先皇留下的那第二道废黜懿旨,在必要的时候,她会拿出来成全。
许攸衣哑然片刻,安城王与她通的那一两次讯息,原以为只是临终爹爹相托于她,她才这般尽心,却万万没曾想是因着自己。
瑞凤眼刹那陷入疑惑,许攸衣的记忆在十一岁去寺庙祈福的途中,遭遇山崩,而出现过短暂的混乱,依稀约莫是三四日,她才大梦方醒,而后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慌乱唏嘘中,得知安城王竟然在征讨大鞍山匪寇时,不幸阵亡,尸体都被毁的面目全非,只得凭身上几件贴身之物和无数陈年刀疤,辨出来的身份。
那时她与安城王并未有过几面之缘,虽惊讶,却并不觉得有多伤怀,直到三年后,收到不明来路的信笺,才乍然得知安城王尚在人世。
而如今信中所言,实在荒诞。
安城王明明是在她遭遇山崩之时,前半月去世的,而她远在京城,尚且势单力孤,何来救她于危难之说?
这简直太荒谬了!
许攸衣忍着眉心微跳的焦躁,才没彻底失态,可完整无缺的记忆却像是被翘动了,出现了陌生的断层。
她看到明亮堂皇的太宸殿,看到山呼万岁,如浪涛般跪下的无数臣子,看到高高的御座上,站在身边的容色神情雍容,华贵万方的泰然享受万臣朝拜。
那样的他,于她而言,很陌生。
但,也格外的令她欣喜。
那才是她所欣赏的模样,她曾经无数次憧憬过的未来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