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分外无辜的看着江秋烟气急跳脚的模样,唏嘘道,“况且某也没想到江世女这么不禁打呀,毕竟你可是安城王的嫡亲女儿,都说虎母无犬女,江世女不会是碍于身份,怕砸了安城王的名声,让着某吧?”
此话一出,噗嗤一声,许攸衣身后数十名护卫没憋住一阵闷笑。
半夏是带头的那一个,撑不住了,虚咳一声,清着嗓门,为免江秋烟拿她们作伐,给自己主子没脸,忙出声圆场道,“是属下不小心放了个屁,她们这是在笑话放的屁。”
“放屁!”江秋烟瞪圆了眼。
她信个鬼!
“哈哈哈哈哈……”
这下,别说护卫,连许攸衣,容色也忍不住了,护卫更不用提,险些连腰都直不起来,拿剑抵着肚子,笑得直打颤。
江秋烟一瞬明白过来,顿时气的冒烟,“许攸衣你别得意!”
容色嫌恶的扫她一眼,本来还想看看江秋烟打的什么主意,却不想人是个色中恶鬼,若不是许攸衣出手,他定用金线削掉她半个指头。
她倒还敢出言不逊?
容色手伸进袖兜,想取出毒针,给江秋烟个颜色瞧,一摸,才记起东西被许攸衣给缴了,只得放弃。
许攸衣远远看着,虽注意到容色动作,但见他与江秋烟挨着的距离,不过咫尺,连挪都不带挪动的,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
难道依着他的聪明,能瞧不出人对他藏着什么心思?
方才,江秋烟似乎还当着她的面,称呼容色,叫容郎。
许攸衣眸光微沉了沉,他怀着身孕,夜不归宿不说,还跑到这荒郊野岭,而江秋烟这个安城王世女,也莫名其妙出现在这……
许攸衣很难不将天南地北,毫不相关的两人联系到一起,而后瞬息间,竟是想到梦里容色用匕首,趁着她昏睡,毫不留情捅她的场面。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一抬手,制止了护卫们的笑闹,走近两人,扫眼容色,径直将人拉到身后,而后眸光犀利的直射江秋烟。
“江世女,难道不该解释你为何会与我的侧侍出现在这吗?”
江秋烟冷笑一声,“这个,许二小姐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四周尸体,大多是被树叶远距离,从上至下,一叶封喉,只有三个是由弯刀一刀毙命,许攸衣甫一踏近,便瞧出了端倪。
江秋烟的刻意提醒,令她微微一笑,“江世女的意思,是你英雄救美,自导自演?”
“胡说八道!”
江秋烟有些在意的看眼许攸衣身后,斥道,“许攸衣,我是正巧路过,要不然那些死侍会连我都想一块杀了?”
“那这么说江世女是仓促间碰上,并未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