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凤眼底失望愈发浓了,“罢了,你先出去,我有话与外祖父说。”
容色憋不住眼泪又大颗掉落,转头跑了出去。
门外,牧晋被他一撞,身形微晃了一下,下意识将人拉住,“喂,走路小心些。”
他看了眼他的肚子,小幅度的皱了皱眉,这些时日,他不知缘故的膈应了许久,但毕竟是许攸衣的孩子,他不能心存不满。
可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对许攸衣长久已来的心意,眼见人自己都不将许攸衣的孩子放在心上,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没事别到处乱晃。”
他凑过去警告,又看了眼屋里,松开人,便迈了进去。
容色红着眼,转过头,面对因牧晋到来,紧紧关上的门扉,患得患失的心情愈发难以自制。
忽然很害怕许攸衣就这样被男扮女装的牧晋夺走。
将他所有的希望都给打破。
容色指尖颤抖,缓缓的紧握成拳。
也许,他该做些什么了。
第97章 容色却忽然笑出声,“你……
夜半, 容色穿着僧衣,戴着斗笠,从斋舍离开, 到马厩牵了匹寺庙歇脚香客的马匹,从角门溜了出去, 直奔京城南门。
借着月色,熟练的用金线攀援城墙, 翻过城头, 利用士兵换防的间隙, 成功进入了南市。
街角巷口, 他压低帽檐, 踏过黑暗阴影的矮墙根,径直翻入许府后花园, 熟门熟路的到了外院客舍,寻到了郝月心的住处。
此时, 郝月心一日无事,喝了些酒, 正是好眠酣睡之时, 怎么也想不到深夜时分,会被人从暖窝里揪起,当头淋下一盆凉水。
浑身哆嗦着, 困顿的睁开眼睛, 下意识看向光亮处。
一身朴素僧衣, 面露冷色的容色唇角微微勾起,将斗笠搁置在案上,扯出金线,套上了她的脖子, 使着巧劲,让人喊不出声。
他单膝跪在榻沿,桃花眼笑意潋滟,逼近她面前,低声威胁,“你最好不要多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待我满意了,自然会将你放开,不然你能不能完整的看到明日的太阳,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呜呜呜呜……”
郝月心挣扎不出,借着烛火微光,赫然发现手腕间锁着的金线,勾着床榻四脚牢牢的被捆在一处,像极了案板上待宰的生鱼,扑腾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