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叫主子知道,得立刻让主子知道。
探子意识过来这个令人闻所未闻的秘辛,可能令自己一跃成为江秋烟身边最倚重的人,着急忙慌的摸出几枚铜钱,扔在桌上。
掉头挤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
“主子,牧将军被扣下了!”
暗卫领了许攸衣的命,去寻久不见回的牧晋,一进城,便听到各处百姓在传言,说大理寺当场扣押了大将军牧晋,直往天牢去了。
这一下,可给她急坏了。
要知道主子举事在即,若是有个万一,或是牧将军嘴不牢靠,没捱过大刑,这别说许府,就连主子自己都要自身难保。
“你说牧晋被扣下了!是什么罪名?哪个衙门!”
许攸衣从斋舍出来,端着容色喝完补血药膳剩的碗的手一下青筋绷起。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压下心头颤动的心跳,冷静的看着手下,脑海急速的思附各项缘故,将一个又一个可能犯下的疏漏,一一排除后,思路一下开阔起来。
“牧晋好歹有将军品衔,想要拿他,除非有慕炼月的直接御令,否则绝无可能将他直接押送进牢房,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属下问了客栈对门右侧的茶摊小贩,说是刑部下的命令,一群穿官服的兵直接就将人给拿了,没有说是什么缘故,只是说牧将军似乎与那位大人结了梁子,像是早已盯了他许久,那阵仗,并不像是临时起意。”
暗卫话说的,自己都渗出了层冷汗。
许攸衣捏紧拳头,将碗塞给暗卫,“不可能,这事牧晋昨日才得知,岂会有人那么早便盯上他,我要去趟刑部天牢,会一会那位还能‘未卜先知’的所谓大人,你留在此,除非我命令,不然绝不可自作主张!”
“诺”,暗卫冷不丁的接下碗,没敢再多言,下令拿下牧晋的那位大人似乎就是宋罗春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
刑部天牢。
昏暗的烛火照着玄关下的台阶,许攸衣踏进这里,看到的不是什么大人,而是笑意莫名得意的江秋烟。
她挥着扇,走上前,竟是热络的开了口,“呦,比本世女想的要早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