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三思而行,需以大局为重,不可莽撞行事、不可意气用事。”
“那你到说说你当年为何有那么一举?”
苏行的头埋得更低了,嚅嗫道:“我……我当年看公子对孟小姐多注意了些,而且孟小姐也中意于公子,所以我就想搓成孟小姐的心意。是我害公子惹得一身麻烦……我今后未经公子过问便不擅自做主公子的事了。”
“明白就好,进来吧。”话毕,他便进了府内。
跪着的青年这才抬起头,在苏言的搀扶下起身,“公子正烦着呢,你先随我去梳洗一下。”
“嗯。”
两人年纪相仿,细看之下有几分相似,苏言与苏行是两兄弟,也是孤儿,他们也算是苦命的孩子,自幼没了双亲,是苏老丞相在饥荒中救了回来才保了姓名,自后两人便陪在苏景弦身边,一文一武。
苏言领着已经清洗干净的苏行进了书房,苏景弦正微阖着双眼靠在书案前的椅上,听到声音睁开双眼打量着走进来的苏行,道:“既然回来了,暗卫便交与你管理。”
“是。”
“给我盯着林无忧,她的安危你负责。”
“公子,此人是……”
“待会儿苏言会告诉你。”
“是。”
“就先这样吧,你先出去。”
“是。”
室内的熏香沁入心脾,舒服地人几欲睡去,他摊开握在手心的玉佩,不由皱眉。“林无忧,我要怎么办呢?”他要怎么办呢?心中有情,不在淡漠、不在清冷,为那人成疾也只为那人心烦,该如何呢?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不受控制,还是因那长久埋在心底的情愫如今全数爆发,即使有着三分不确定仍要往里陷,情之一字,如此扰人。
第十八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除夕那夜,宫里摆了家宴,林无忧也去了,苏景弦自然也是出席了。她坐在凌清雅一边,只听她呢喃,好像这是苏景弦第一次在除夕夜参与这样的家宴。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与他遥遥相对,她刻意让自己低着头不与他直视,自前几日酒楼一别后两人见面便不再说话,其实算是苏景弦不再与她说话吧。
凌清雅与她交谈,话里行间无不在揣摩她的心思、试探她,一脸悲切地向她诉说听说林府里出事儿了也没去看看,问她打不打紧。林无忧看她担忧虚假的面孔突然觉得很厌恶,她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只说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