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景弦突然咳嗽起来,苏行见了有些慌乱地唤了声“公子”。
“无事。”他轻描淡写道,视线掠过林无忧微张的唇、看似略有些恍惚的神情时不由又补上一句:“许久未曾远行,有些经不住罢了。”
听他如此说她不觉松了一口气,明日该走水路,路途不会颠簸便会好些吧,嗫嚅着终是说了出口,言辞恳切,“苏大人保重身体。”
闻言,苏景弦唇角微扬却有着苦涩,病弱之躯,呵呵……多了些同情么?
不多时苏言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衣裳简朴的老汉,约半百的年纪。“几位公子,快快里边请,家里已经许久不曾有客人了。”
苏景弦上前有礼道:“我们今晚想借宿此处,叨扰了。”
“看公子贵气逼人,是我寒舍蓬荜生辉了。”
……
饭桌上女主人笑着说:“公子面相富贵,与小公子都是贵人相,呵呵。”
林无忧无事般接过苏景弦递来的碗筷,低着头装作不曾听到老妇人的话,他与她,不同。
“大婶儿谬赞了。”
“我可是很会看相的,你与小公子面相极合,想来必是兄友弟恭,若是夫妻得此面相定是夫妻恩爱,那便是我们乡下俗称的夫妻相了。”
一桌只有苏景弦噙着笑,举止优雅的夹菜,筷子在林无忧面前总会停顿下,林无忧只顾着解决他不断夹来的菜,并不多言。
……
夜间极其宁静,老夫妻整理出了唯一的一间空房,苏言与苏行睡在了马车里,而她此刻与苏景弦静坐在桌前,红烛垂泪,烫进心头。
她瞄着唯一的一张床铺,在看着苏景弦一脸闲适的坐着饮茶,不觉嗓子有些干涩,她端了茶水就往嘴里灌险些烫到。
“你去睡吧。”
闻言她抬起头,把早就在心中准备好的话语吐了出来,“夜间寒气重,你身子不好……”
“那你呢?”他突然发问,并不去理会她的建议。
“我……我就在椅子上凑合一下。”
苏景弦放了茶杯走到窗前,看着紧闭的窗门,烛火照在他身上在墙上投着高挑修长的影子,他伸手摸着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话声如清泉般入耳,“我会守着你。”
林无忧还未理解通透便看到他快速移至她身前,掌心捂上了她的嘴,清冽的呼吸在耳间,“嘘!”她困惑之际挣扎着要探个究竟,却被他死死箍住囚在双臂与胸膛之间,他把她的头固在胸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