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让下官去开导太子一二。”
“父皇想得真是周到,皇后处死了陪侍的太监,还命人屠杀了害太子摔落的马匹,太子心性纯厚善良,定会自责。呵呵,说来可笑,太子可一点儿也不像皇后。”
“太子殿下遗传陛下的品行,待人谦善仁爱。”
“所以本王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说着他推过一个玉瓶,慢慢推到她的面前。
“王爷,这是……”
“太子受伤,这个敷在伤口上可以减缓痛楚。本王长年行军在外,大伤小伤都是它,十分管用。”
“王爷的一片心意,何不亲自赠与?”她有些不明白凌沭的意图了,他与袁皇后立场对立,而太子又是袁皇后的儿子,他疼爱这个弟弟?
“血溶于水,本王与太子虽不是同母所生,却也不疏远。可惜后来太子与我这个哥哥有些误会,想想皇后也不会准许我的一片心意,如今只能找大人帮忙了。”
她有些疑惑地拿起玉瓶,拔开塞子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凉涌上来,她放好在手边,恭敬道:“下官尽力而为。”
“如此谢过林大人了,那本王就此告辞。”
“下官送送王爷。”
凌沭拦住她,道:“不用客气了,林大人留步。”
凌沭出了林府的大门,走了几步便看到停在路边的马车,他笑着快步上前。
守在车前的少年恭敬行礼,“苏言见过王爷。”
“免礼,你家公子怎么来了?”
“公子听闻王爷上了林府,便要来接王爷过府一叙。”
“是吗?”他呵呵一笑,便掀了衣袍跃上马车,径自掀了帘子进去,看到手持书卷坐在一边的人,笑道:“你这消息倒是快,我刚到你就赶来了,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苏景弦放下书,拨开窗边帘子看着一旁的府第,轻微一笑道:“王爷回京多日,听闻了不少谣言,今日是耐不住了想要去一探究竟吗?那王爷可有探出什么?”
“是个妙人儿,恭维的话没少说,如今在朝野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为怪。可我就不明白了,这林无忧怎就叫你给看上了?”
“为何不能看上?各花入各眼。”
“你倒是打破世俗,不在乎礼教,可‘他’能为你做到这些吗?”
“王爷在边疆待得久了,那边人少清净,这盛京就是人多口杂,乱人心思。”
凌沭呵呵一笑,对于他的“不敬”不以为意,道:“是呀,回京了才知道高不可攀的苏大人竟有这些广为流传的‘佳话’,哈哈……”
马车内的笑声爽朗,一路上笑声不断,直到马车行至苏府,凌沭才一脸笑意的下了马车,苏景弦紧随其后,一脸正色。
“今日高兴,苏言,去准备酒送到花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