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不说话,迳自去管了敞开的窗户,看到她把药汁喝尽了才缓缓说道:“公子在京城养病,留我在这里照顾姑娘。”
她最后一口药呛在喉间,苦涩的味道直冲鼻尖,急急地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她看着宁霜的样子有些无奈,她的武功不及她所以跑不了,对于他的安排她一直在默默接受却没有人问她是否愿意这样。
第二日,她出门去散心,闻着雨后的清新气息,郁结的胸口微微舒展,沿着河堤慢慢地走着,柳枝偶尔拂在她的肩头、脸颊。她看着河边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在垂钓,不由走近。静静地在一边站了很长时间看着平静的河面,在看着一直持竿的人,她有些失了耐心的想要转身离去。
“公子耐心不足难成大事。”那人缓缓说道,她看着他摘了斗笠,看着一面之缘的和尚她微扬着唇角,“大师好兴致,出家人不喜鱼肉,大师何故垂钓?”
那和尚呵呵笑道:“古有太公直钩钓鱼,今日贫僧持杆看鱼。”说罢他拉起鱼竿,看着那一端空无一物,她微微一笑,“看鱼看水,像我这样便可,大师着算是附庸风雅吗?”
“出家人不追求那些,施主的大事成了吗?”他微微一笑,问道。
“大师还记得在下?”
“扑朔迷离,自是记得。”
她拢了衣袍蹲在一边,撑着腮仰头看着他,“大师说我是成了还是未成?”
“贫僧看施主是成了,自己也是遭了不少罪想来这边寻个清静;若是未成的话施主此刻应还在那个名利场。”
“大师真是神机妙算,今日想请大师点破一二。”
“施主请讲。”
“这几日一直过的混沌,整日不知如何是好,大师看我这是尘缘将了,需要常伴在青灯古佛旁?”
“施主并不向佛如何陪伴得了佛主。施主心中空乏了便觉得整日无所事事,何不为自己好些事做,做些施主喜欢的事?”他看着她又笑着道:“若是施主连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的话,不如随贫僧去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