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看看大小姐睡醒了没?若是醒了带她去园子里玩儿去。”
“是。”
待到巧儿走后她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是凤倾城惯有的不拘,洋洋洒洒几张纸下来也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他提到朝廷又提及了京里的趣事,如孟家二小姐终于嫁了出去云云。她抓着那几张纸垂下手微闭着眼看着北面,一手轻轻勾出藏在领口里的玉佩,细细摩挲,眉眼扫过倏地收回视线,理着衣袍站起身子,抬头遮去了日光沿着翠绿的枝叶往外面走去。
园子里巧儿正好脾气地哄着一名痴傻的姑娘,那姑娘一直笑呵呵地抓着巧儿的辫子,调皮地扯着她的衣裳。
林无忧别回头去,不动声响地从小径上走过去。到了前面的铺子里张忆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东家,都给打点好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移动着脚下的步子仰着头看着架子上的玉器,“上次我突然离去你将铺子里打理得很好,这次出远门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若有事的话给第一城的凤少爷传信即可。”顿了顿她又道:“大小姐就交由你们照顾,若是她有个好歹我唯你们是问。”
“是。”
凌清雅是她在年前前往安阳的时候接过来的,恨了这么对年在亲眼见到她不谙世事痴傻的笑容时生出了苦涩,她求的她要的都如了她的意,代价是众叛亲离。
翌日,林无忧独自一人驾车离去,沿着管道晃悠悠的走着,有时会歇上三四日,有时不作停留一直赶路。
半年的时日不是很长亦不是很短,梦里总是清清楚楚,梦醒则浑浑噩噩。
盛京亦如她在时那般繁华热闹,她站在高高的城门前,微眯着眼睛看着城墙上高悬的牌匾。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人,恭敬地站在她身旁,有礼道:“我家少爷请公子府上一聚。”
“你家公子倒是守时。”
第一城的宏伟华丽仅次于皇家庭院,她随着前面的奴仆绕过层层回廊走进了一间亭子,凤倾城依旧是一袭妖冶的红衣,此刻正倚在亭内的圆柱上看着一间高楼的方向。
她停住脚步,清咳出声,“凤兄,别来无恙。”
闻言凤倾城回过神来,笑着往她这边走来,“林无忧,半年未见,你风采更甚了。”
“凤兄谬赞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