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英雄救美成就了不少佳话,可端木崖是个习武之人偏偏木讷的很,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救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且该女子垂泪不止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直至看到凌无双时才松了一口气。
秦媚儿一时愣愣的只得由凌无双扶了起来,待起身后她低垂臻首,轻咬红唇,双肩仍是止不住颤栗着,良久之后才缓了过来,随后又心生愤懑,暗恨为何这倒霉事情让自己撞上了,上月才落了水,这会又遇到这样的事,如此一想她又惧怕起来,很为自己性命担忧,便思量着择日去普陀寺去烧香拜佛捐些香油钱。又想凌无双由凤倾城紧跟着,想来那时她必定被他护着,如此想着愈发不甘起来了。
抬首细看眼前女子,若说容貌,眼前之人只较她多了尊贵之气,她苦等多年终不敌她公主身份,这时间何其不公?齿间力道不由重了,待到唇上吃疼了她才松了牙关,隐忍着不悦朝她颔首道:“多谢少夫人。”
“秦姑娘定是吓坏了吧。”凌无双回以安抚一笑,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回去了可要请大夫瞧瞧,开了方子压压惊。”
这时,端木崖走上前去,拱手道:“嫂夫人来得正好,这位姑娘怕是吓着了,还劳烦嫂夫人安抚一番。”说罢他转身朝了秦媚儿,瞧见美人泪靥时不由剑眉紧蹙,顿时心生怜惜,他再三歉疚道:“姑娘,方才鲁莽多有冒犯也属无奈之举,还望姑娘切莫介怀。”
秦媚儿强颜笑着,纤纤细手拿了帕子拭着眼角,柔声道:“小女子还未谢过壮士救命之恩。”说罢她盈盈一拜,“若不是壮士及时相救,只怕小女子已成了那马蹄之下冤魂,又怎会与壮士计较那些。”
端木崖微红了脸,颇不自在道:“姑娘严重了。”
她不在理会端木崖,忽地转了视线朝凤倾城看了过去,微红着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因她视线太过灼热,凌无双想装作没看见都难,她轻抚袖上花纹,甚是慵懒地睨了凤倾城一眼,却见他故意避开了,她暗笑一声,真是多情种子。
一旁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林无忧的车驾惊了马还险些伤了人,太傅大人有丞相大人陪着,谁敢造次?
秦媚儿自知不能将他如何,若是换了地痞无赖也不敢敲诈银子,又看林无忧与苏景弦同为朝廷命官,凌无双又是南凌长公主,如此几人一起身份凸显,而她一介平民,相比之下矮了一截下去了。本想博得凤倾城怜惜,不想他却视若无睹,心中不由悲戚起来。
林无忧见她要走,有心致歉,因自己有要事缠身便拉了凤倾城一边去,朝他道:“能否请凤兄送了这位姑娘回府?我改日亲自登门道谢。”
凤倾城打开折扇,低沉着嗓音,凉凉道:“惊了人家姑娘的是你的马,与我何干?”他挑眉看着林无忧,举扇掩在唇边往他靠了过去,“你与苏大人每日早朝都能见上一面,何故吝惜这一时半会儿?”
林无忧愣了愣,待看到他暧昧眼神时随即红了脸,他轻咳一声,敛了自己宽大袖袍在手中,道:“我与苏大人只同僚而已,凤兄多想了。”
凤倾城笑得更是暧昧了,“何为欲盖弥彰?如今看你便知了。”
林无忧微张着唇,话至嘴边却未说了出来,挥了挥手道:“也罢,我亲自送了她回去,若我未记错的话这位姑娘便是你绸缎庄的管事,我送了她回去也好与她说说驸马爷的过往,好叫她一心为你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