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去那种地方了?”他蹙眉不悦,“又去找你那‘故人’了?”
凌无双听他酸着言语,遂笑道:“许久不见,有不少话要说。”
若那人是个女子他心里定会好受些,可他亲眼所见,那人堂堂五尺男儿,她凌无双一介女子,和他能有什么话说?如此一想驸马又怏怏起来,喝道:“你与我怎就没话可说?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迎春苑,巧心端了茶站在院中,甚是诧异,待凤倾城进了书房她才走至凌无双身旁去,问道:“驸马可是在外头受气了?”
凌无双轻抚着自己袖袍,道:“这普天之下,除了我谁还敢给驸马气受?”
巧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您说的是。”
她接了巧心手里的茶只身去了书房,也未敲门便进去了。
凤倾城架着两腿在案上甚是不雅,手里拿着墨笔把玩着,他睨了眼进来的人,懒声道:“你有什么话同我说?”
“非要有话才能找你吗?”凌无双走至他身旁递了茶水给他,而后挥手拍了他的双腿叫他收敛些。
书房之内焚了檀香,阵阵幽香入鼻甚是沁心。
她低头瞧见案上用朱砂笔批过的账本,伸手指在那殷红的一处,问道:“这是何意?”
凤倾城看她难得的谦逊了一回,便坐直了身子有模有样道地与她说了一番,无非是生意上银两出入问题。
凌无双听完后叹道:“驸马果真是奇才。”
这下,凤倾城更是飘忽起来了,也不计较她当街与男子说话的事儿了,拉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又去理了里她腰间细带。思了半日硬是没想出那人是何方神圣,他低垂着眼帘,沉吟一声,道:“你那时说了我也认识你那故人,说来听听。”
凌无双狐疑地瞥向他,道:“我还记得驸马向来不与三教九流为伍,想来是我记错了。”
凤倾城想着若是让他知道那人是谁他就去平了他的场子!
“段天淮。”
他想过段天淮或许会大难不死,可随着年岁久了他愈发觉得那人当初救他时舍了性命,在他心里,他当段天淮是恩人供奉着。可此时,凌无双与他说那人未死,他隐姓埋名回了盛京……
许久后他才找着了自己的心神,呐呐道:“你……何时知晓的?”
凌无双笑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眉眼,道:“你饿肚子那日。”
凤倾城无心与她玩笑,心中犹如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叫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他告诉你的?”
她摇头,道:“起先我只疑惑,这几日找了他喝茶下棋才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