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凤夫人的院子后,方芸萱做贼似的四下看看,见无人路过便拉了凌无双到墙边去了,惹得巧心跟在后面直喊,唯恐她没了轻重伤了自家主子。
“咱公主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方小姐您是习武之人,公主可禁不住你这么拉拉扯扯的……”
方芸萱一听便知她怪自己粗鲁了,她猛地闭上眼睛挥手打断她,道:“巧心姑娘,本小姐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我伤了她的话凤哥哥可是要来找我拼命的,我就与你家主子说些话,你去旁边守着,不要让人过来。”
“这……”
“你家主子也正有此意。”她挑眉看着她,努着嘴示意她离开。
巧心看看她又看看凌无双,随后朝凌无双福了福身,道:“奴婢就在旁边,公主您有事喊一声就好。”
这处中了不少竹子,方芸萱拉着她藏于其中,随后长舒一口气来。
凌无双轻笑一声,背靠在墙壁上看她,道:“有什么话非要躲起来说?”
方芸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笑了起来,吱吱唔唔道:“我就是想与你说……嫂子,你好好生孩子,日后我来看他给他买糖葫芦,我爹说了受人恩惠不可忘,嫂子带我极好我也不会忘了,我也会待你肚里的这个极好的。”
“就这个?”她笑道:“那我可要代他谢谢你了。”
她探着头往巧心的方向看了一眼,鬼祟道:“凤哥哥这几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为何不去问他?”
“我怕他不肯说。嫂子,我与你说个事儿。”她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沉吟了一番后,道:“我就与你说我爹,我娘在怀我二哥时我爹和一个寡妇好上了,后来还险些将她迎进家门,我娘死都不依,大着肚子拉着我大哥就要去投河,我爹重面子不想将事情闹大了,又听了别人的规劝才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后来一直到我二哥出生都挺安份的。我娘说了,世间男儿重情重义者不少,重色之人更多,若是不能将他拿住,迟早要成为下堂。你说凤哥哥可会像我爹那样趁着妻子有了身子在外面胡来啊?”
凌无双静默了片刻,而后笑笑,道:“我也不知 ,一会儿回去了我帮你问问他。”
“别!”方芸萱连连摆手,“那……嫂子,我是与你说的,你可不能去告诉凤哥哥,不然他还以为我说他坏话呢。”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去秦家?”
“路过了就去了。”
“去作甚了?”
“……什么也没干,就在门口站了站。”
“平白无故的秦夫人为何要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