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涩然一笑,随后抱着双臂趴在桌上,周嬷嬷也不再言语,就这么跪在地上,不时地去抹泪。
她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在她看来却是极长的,此时凤倾城不在她声旁,她的惶恐无助无人能知。
巧心请了大夫来,屏退众人只留着周嬷嬷在屋内,那大夫便是前一次为凤倾城看病的孙大夫。
孙大夫先是为她诊了脉,又看了看她气色,问道:“公主近日身子可有不适?”
她摇了摇头,道:“方才如厕之时见红了。”
孙大夫微微蹙眉,略一思索,问道:“敢问公主血色如何?”
“微暗。”
“可是许多?”
“少许。”
孙大夫点了点头,拿了笔来开了方子,一边书写一边道:“公主只适时卧床休养,应无大碍,老夫开两味药,到时添于安胎药中,公主按时喝药,因是初期,胎儿不甚稳定,见红也是有的,但时日不多,很快就会没了。”
“那大夫看我腹中孩儿如何?”
“公主好了胎儿自然会好 ,公主要放宽心才好,心情愉悦不可郁结。”
听了大夫一番话,她心中石头终于是落地了,巧心送走大夫后走进屋内,见她仍旧坐着,忙道:“奴婢扶您进去躺着。”
……
入夜时,凤倾城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巧心守在吗门外,见他要进来忙伸手拦住,道:“公主睡下了。”
凤倾城揉了揉眼睛,像是怕自己看错了一般,此刻眼前的小丫鬟是在给脸色给他看吗?他低喝道,“你小小丫鬟如何能拦得了我?”
“驸马爷醉酒未归,此时回来亦是一身酒气,奴婢怕您扰了公主休息。”她看了凤倾城一眼,又继续道:“公主今日受了惊吓,才睡下不久。”
凤倾城微微蹙眉,也顾不得给她颜色看了,问道:“她怎么了?”
巧心努了努嘴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他,看他神色渐渐变得忧虑起来她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最后道:“驸马到现在才回来委实不该,公主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抿唇不语,抬臂嗅了嗅衣袍上沾染着的酒气,不置一词便往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