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拨弄着腰间一根莹白的系带,“原是要吃牢饭。”
底下闹事的人听到这些话神色一变,显然开始害怕。嘈杂的议论声逐渐平息。
又闻少女说,“那便劳烦侯小公子作证了。”
顿时一个个脸色发白,泼皮男子好似找到什么漏洞,恶狠狠地先发制人,“怎么?莫非你以为侯小公子罩你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嘛?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隐藏在人群里的混子们跟着大喊,“有没有王法了!”
这年头,百姓们常常受到世家子弟欺压,皆是义愤填膺,刚刚平息下来的众愤再度掀起。
“啪”得一声,少女手中的软鞭极具威慑力地甩在地上。众人骇然失色,不敢再胡言乱语。
这才看清她方才把玩的系带,其实是一根材质晶莹特殊的软鞭。
少女仍是漫不经心把玩着鞭子,好似方才那一鞭不是她所挥出去的。她眉眼散漫,桃花眸百无聊赖半阖着,身上散发着叫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她身侧的洛映霜眉眼不复方才柔和,转为咄咄逼人的凌厉,“是啊,平白无故辱我镖局名誉,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清姝见火候差不多,拍拍手,“把东西拿上来吧。”
东西?
围观的人群疑惑地面面相觑。
一名汉子进了镖局内,一名汉子去拿男子手里的信物。
那男子哪里愿意,梗着脖子对恃。
只是镖局的守卫跟一座小山似的矗立在他面前,他那小胳膊小腿完全护不住信。
洛映霜仿佛没看到那边的动静,轻笑,“其实我们镖局送出去的信件上,每过一个分局都会用一种材质特殊的墨水印章盖在上面,需要同种的墨水才能现形。”
进镖局的汉子回来,手里拿了一瓶墨水和一封信。他将墨水倾洒在信封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墨汁全部被信封皮儿吸收了,雪白的信封皮儿上显现出数枚印章。
正是途径邺城一路分局的印章。
不过由于这封信是邺城送来的,印章顺序是反过来的。
男子看着印章一个个浮现,面上地血色一点点褪去。他绝望之际,灵光一闪,“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发信前自己盖的。”
“说得好!”洛映霜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目光,神情很是惋惜,男子几经反转,现在看到这个目光心头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