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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郎。”外室无视他焦急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毛郎,你可莫怪我狠心。”

    她方才在人群外头看得真切,毛管事是如何将宋大娘推出去当替罪羔羊的。同床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外室。

    “你想做什么?”毛管事双眉蹙起,不待他多说。

    外室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弹开,她颤巍巍看着毛管事,躲在沈清姝身后。一双美眸红通通的,嗓音柔弱害怕,低声啜泣着。

    “你,你威胁我。”

    她生得柔美,害怕的模样无辜可怜。

    沈清姝握住她白嫩的手,“不要害怕。”

    外室恍然间对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心尖一颤,霍然跪在她身上,“公主殿下,请您保我母子平安。”

    “保你平安?你是何人?”沈清姝没急着将她扶起来。

    外室从袖中拿出另一叠黄纸,害怕地看了掌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围观的人们自然没有错过她那一眼,只觉今日的事情怕是又有反转。

    毛管事看到那叠黄纸,脸上划过不可思议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怔愣地看向外室。

    “哦?这是何物?”沈清姝展开黄纸细细查看,桃花眸倏然变冷,将黄纸摔在地上。

    外室的声音更低了,“奴家承蒙毛管事青眼,被他养在外头。多年来对他心生爱慕,却不知心上人在外头干的是这般肮脏的勾当。”

    她老老实实交代了毛管事的一应作为。

    “此物,是他为诬陷主母留下的罪证。上面记录着他从自己的笔迹逐渐临摹得主母的七八分模样。他当时瞒着奴家,奴家留了个心眼偷偷将此物留了下来。”

    “本来今日,奴家是想来找毛郎问清楚的,却不想看到……”

    看到毛管事诬陷主母。

    众人默默在心头感慨。

    外室声音逐渐坚定,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儿,目光慈祥,“我的孩儿未曾出世,生父犯下罪孽。我如今说出来,希望能为他祈福,也希望毛郎痛改前非。”

    提到孩儿,她最后一分犹豫彻底散去。

    “你可知道,欺骗本宫是何下场?”沈清姝不紧不慢问道。

    外室抬头对上她的双眼,从袖中拿出另一物,“奴家所言绝无虚假,殿下可以请人彻查奴家的身份。此物是毛郎交由我保管的,奴家猜测是赃物的钥匙。”

    只要验证了钥匙的真假,毛管事做假账的事情板上钉钉。因为区区外室根本不可能自己拿到钥匙,宋大娘更不可能将钥匙交给一个外室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