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在谢斯年怀里打量着汤洮,确定对方无试探之心,反而听出几分弥补之意,才兴味勾唇。
这番话无甚问题,不知道谢斯年会如何答复?
谢斯年性情淡漠,好似一捧不染尘埃的清雪。前世沈清姝魂魄附在玉佩里,陪伴了谢斯年一生。别说同谁亲近,身边从未有过姑娘。
问他如何与姑娘相识,不如问铁树何时开花。
沈清姝如是想着,满不在乎地探身夹菜。
“是我心悦于内子。”
沈清姝伸出的筷子登时僵在半空中。
谢斯年不紧不慢扶住她的手,狭长的凤眸里含着些笑意,“夫人当心。”
两人手掌相贴,慰帖的温度顺着肌肤涌入心头。
是沈清姝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清姝甚至忘了两人在做戏,拿着筷子的手想要收回,却被男子温柔地包住。
谢斯年慢慢拨开她的手指,木筷掉落,两人五指紧扣。
沈清姝还未反应过来,只觉面前忽暗,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她瞳孔蓦然放大,映照出谢斯年点漆般的凤眸,好似落入了璀璨星河。
墨色中满满当当盛着她一人,再容不下第二人。
“夫人可还生气,怪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在家?”
耳边传来他一反常态亲昵的声音,沈清姝猛地回神,意识到他在做戏。
谢斯年真的没有娶妻吗?
沈清姝失神想着,不甘示弱地与他抵额。
在汤洮看来他们动作亲昵,耳鬓撕磨,如同恩爱夫妻在私语。
他神色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清清冷冷的谢兄如此在意弟妹。
两人炽热的呼吸暧昧交融,四目相对。
许是谢斯年眉眼过于温存,沈清姝心头升起一股奇异的触动。心跳如擂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白玉般的耳朵不可抑制爬满红晕。
他们就着亲密的姿态互相凝视。
良久,谢斯年终于放开沈清姝,沈清姝骤然松了口气。
原来清冷孤傲如谢斯年对待心上人亦会小心温柔。
如同春日初融的清雪,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有幸能让他破例?
不过这些与她没有关系。
沈清姝漫不经心压下心底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她没有瞧见,谢斯年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手掌,若有所思。
“所以你和弟妹到底是如何认识的?”汤洮锲而不舍追问。
谢斯年勾起酒杯,如玉的面容上划过浅淡的笑,“我身受重伤,多谢夫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