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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数日来相处融洽,且早有肌肤之亲。虽是无奈之举,但两情相悦何必平白错过。

    谁知恰好听到兄妹两这番对话。

    食盒内糕点早已冷硬得难以下咽。

    谢斯年慢慢敛下眼睫,指尖蘸起一点果酱,放至唇边轻尝。

    分明是研究几日恰到好处的味道。

    此刻他却觉着甜得发腻。

    甚至有些发苦。

    “倘若以救命之恩,将我们二人强行绑在一起,想必日后也不会称心如意。”

    少女的话掷地有声回荡在他耳边,他倏然轻笑。

    原来……她心悦的人不是他。

    原来强扭的瓜不甜。

    *

    镖局的确事务繁忙,自那日短暂的休息后,沈清姝忙得一连几日歇在镖局。

    今日难得小憩片刻,沈清姝与众管事商议完大事,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管事们望着主座上难掩疲意的少女,悄声掩门离去,并且嘱咐周围的人散去,不要在此喧哗。

    屋内顷刻间安静下来,鼻尖缭绕着洛映霜特意为她点的安神香,沈清姝依然郁躁烦闷,无法安然入眠。

    自从知晓山寨的人误会了自己与谢斯年的关系,每每闲暇之际沈清姝总是会想起此事。

    几日下来勉强摸清关窍,那日电光火石间逝去的灵光——

    沈清姝待谢斯年亲近是因为想要报恩,是前世养成的融入骨血的习惯。

    失了忆的谢斯年对她好是为什么?

    答案清晰明了,饶是沈清姝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亦然如同大山般压在她心口,明明白白搁在她眼前。

    谢斯年可能心悦于她。

    她轻叹着,伸手揉着额头。

    思索间,屋门“吱呀”被人推开一条缝。

    声音清晰传到沈清姝耳边,她原以为是奉茶的人没有在意。

    直到来人停在她面前,她惊觉不对,猛然睁开眼。

    对上一双清澈慌乱的鹿眼,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尚有几分青涩稚嫩,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

    湿漉漉的眼睛如同宝石般叫人沦陷其中,唇边是纯澈腼腆的笑容。

    芬芳馥郁的茶香传来,奇异般缓解沈清姝的头疼,她哑声开口,“这是什么茶?”

    宫弋端着茶盏的手略显紧张颤抖着,“回二小姐,是我家乡的特产。我听说二小姐近日难以入眠,想到此茶有安神的功效,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