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骤然惨白,乌黑的墨发汗湿后贴在背上,湿漉漉的,犹如出水挣扎的美人鱼。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黑衣人手僵在半空中,他表情僵硬而古怪,仔细瞧瞧眼中还有某种近似破裂的神色。
谢斯年视线扫过房内,又收回来,一手撩起沈清姝散落的乌发,另一手捏住她下颔,“不要咬自己。”
慧君大师所制成的药粉药力凶猛,谢斯年最是清楚不过。
但这是沈清姝自己的选择,他不能代替她痛,那就陪着她痛。
谢斯年把手腕伸到沈清姝嘴边,沈清姝虚弱地抬起头,桃花眸湿漉漉的,眼尾泛着潮意,好似惨遭蹂.躏,勾得谢斯年又是心旌一动。
沈清姝恶狠狠咬在谢斯年手腕上。
好在这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沈清姝煎熬小半个时辰后,伤处传来清凉的感觉。她松了口气,从谢斯年腕间移开,不好意思去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谢斯年勾唇,“怎么,咬完便不敢认了?”
可惜门外的人并不知晓,温偏猛地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女子痛苦的闷哼与此刻谢斯年的话,无疑不在昭示着房内香艳的场.景。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掩耳盗铃般安慰自己,房内另一道女声无疑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怎么?咬便咬了,你还要咬回来不成?”
方才沈清姝看似姿态凶猛,实则终究是舍不得下毒嘴,只轻轻软软咬着,反倒像是没有长牙齿的小兽,糯糯地含着食物,留下一滩可疑的痕迹。
然则输人不能输阵,沈清姝偏要漫不经心怼回去,她一边系着自己的衣带,声音慵懒娇媚,“从前也不是没咬过。”
门外的人:!
沈清姝话音刚落下,谢斯年骤然靠近,她一惊,这个衣冠禽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想对她行苟且之事吧?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谢斯年低沉的笑,“希望你等下不要后悔。”
她后悔什么?沈清姝不解,正要嘴硬怼回去,就听到谢斯年说,“进来吧。”
进来吧?
什么进来吧?
谁进来吧?
这几个字明明拆开来她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她怎么就读不懂了呢?
谢斯年见她碎裂的神情,唇角愉悦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