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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拱手见礼,不卑不亢地回道:“臣虽肃清褚州官场,可贪官贪污所得的赃银近半数已隐秘流入民间,想要全部追缴回国库,不是易事。殿下如此关注赃银动向,日后询问大理寺卿即可,臣已将追缴税银后事交由大理寺追查。”

    太子暗自松了口气,说道:“父皇召孤前来听苏大人汇报褚州一事,大人请。”

    苏晋道:“太子殿下,先请!”

    在尊卑宫仪上,苏晋向来一板一眼,绝不逾越丁点。等太子撩袍踏入,苏晋方才落后半步进入勤政殿。

    玄德帝见状,对自己当年破格提拔苏晋颇感欣慰,苏晋并没被滔天的权柄腐蚀掉人臣的忠心,对能力稍次的储君亦是恭敬有加,态度未见任何轻慢。

    等苏晋禀告完褚州一案,玄德帝越发满意了,而太子也彻底松了口气。

    “苏爱卿的额头,这是怎么了?”玄德帝瞧见苏晋脑门上的伤,突然问道。

    “回陛下,臣不小心磕到了头。”

    “哈哈哈,爱卿年纪轻轻,走路可要悠着点。”

    “谢陛下关怀!”

    玄德帝又道:“爱卿立了大功,让朕好好想想,该如何赏赐爱卿?”

    苏晋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应尽的本分。”

    苏晋有为人臣的自觉,玄德帝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赏,便赏了金银珠宝一类的财物,甚至又将前朝旧臣的大宅子赐予苏府,以示龙恩浩荡。

    ……

    锦绣阁。

    衍王府世子周景风懒洋洋地歪在椅上,眯着双半醉的桃花眼,举杯道:“来,喝一杯!祝我们苏大人远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成功将第一号情敌赶出盛京城。”

    苏晋慢悠悠地转动杯盏,玉盏中的酒液映着他的眉眼:“我没赶他。”

    这话不假。

    秦珏乃秦国公府的人,是赵明檀外祖家。秦珏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不到迫不得已,苏晋不想断人前途。那份外调令看似是将有才之士扔到地方熬资历,但能不能再回京城却是未知数。之所以想将秦珏支离出京,便是担心褚州的案子不知何时结束,怕秦家趁他不在盛京,将亲事议定。

    原本,赵家出了赵明溪和太子的事,秦珏延迟时间提亲,苏晋本已打算将秦珏从那份外调文书上除名,却不知他为何会主动申请到外省地方上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