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吗?
她又将信拿出来,字里行间皆是表白相思之意,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理解错误。
“香柳,取火折子。”
“是,姑娘。”
火苗窜起,赵明檀毫不犹豫地将信扔进了火盆,焚烧殆尽,不留痕迹。
信虽烧了,却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支步摇,如若假作不知,那人会不会以为她默认。可直接派人送到那人手上,似乎也不妥。
纠结了几日,赵明檀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香柳备马,准备出门。
城南,兴隆当铺。
赵明檀将步摇递给掌柜:“掌柜的,且看看成色,这支步摇可当多少银两?”
掌柜仔细查看后,给出了一百两的价格。当然,实际价格远不止于此。
香柳不解道:“姑娘,你何时买的这支步摇,奴婢怎么没有印象?这步摇精致漂亮,为何要当掉?”
赵明檀的首饰,桩桩件件,香柳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可印象里,却没有这支步摇。
赵明檀笑笑:“我的首饰那么多,你记漏一两件实属正常。再说,这步摇虽好看,但不适合我,凭白放着占地方,倒不如换成真金白银?”
“小姐,确定要当?”掌柜询问道。
“是。”赵明檀说,“只是价钱不满意。”
掌柜的咬咬牙,说道:“再加五十两,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赵明檀竖起一根手指,说:“一文,足以。”
这显然是没有赎回去的意思,不就等同于白送?
这位小姐,是不是傻?
掌柜的两眼放光,赶紧掏出一文铜钱递给赵明檀:“小姐,成交,不许反悔!”
离开当铺,赵明檀便将那枚铜钱丢给了路边的乞丐。
“小姐,掌柜的给一百五十两,都已是在坑骗小姐了。结果,小姐竟只当了一文。” 香柳被赵明檀一波操作弄傻了,又看了眼乞丐碗里的铜钱,“这下,一文钱都没了。”
送给当铺的黑心老板,还不如赏赐给下人,笼络人心呢。
赵明檀说:“这东西不能留在手里。”
香柳不再言说,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正中的太阳:“姑娘,你且在树底下等等。马车停在后街处,奴婢让王叔将马车赶到这里,不至于让太阳将姑娘晒伤了,晒黑了。”
赵明檀出门急,没带帷帽遮脸遮阳,倒不是怕多走几步,女儿家就怕晒伤皮肤。
尤其,想到自家哥哥那张黑不溜秋的脸,脸与脖颈近乎割裂的肤色,顿时有些后怕。
往日仗着自己底子好,不怎么惧怕日头,可哥哥皮肤也不差,竟晒成了黑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