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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在他脑海里,却越发清晰,无数个难熬的日夜,竟成了他心底最深的执念。

    他会想,小女孩的病痊愈了吗?长大了该是何等模样?以后会嫁人吗?又会嫁给怎样的夫君?会对她好吗?

    想着想着,竟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嫁谁不是嫁,不如嫁给他。

    念头一起,便锐不可当。Ding ding

    他已至弱冠之龄,而她还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他竟可耻的对一个半大不大的小丫头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彷徨过,迷惘过,待后来在盛京见到她时,执念越发深重,就是非她不可。

    她还小,便慢慢等着就是。

    左不过他也还没站稳脚跟,不着急成亲。

    赵明檀瞄着桌案上的各种木料,挑挑拣拣,选了块上等的紫檀木:“夫君,你除了会雕刻小人,还会雕刻什么?”

    苏晋没应声,陷在过往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赵明檀蹙眉,见苏晋眼神缥缈,扬起白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她伸手,去捏他的脸,刚触摸上去,就被他捉住了小手。

    苏晋偏首看她,眼神亘古悠长:“明檀。”

    赵明檀咕哝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想你。”自然而然,真心吐露。

    话出口后,苏晋方才惊觉自己竟也能说出这般腻歪的言语。

    “我是你娘子,你想我应该的。”赵明檀怔了一会儿,不害臊地说道。

    说完,视线飘过空置的药碗,迅速地转移话题:“对了,夫君,你昨晚说有事要对我坦白,是何事呀?”

    若非突然来了月事,苏晋会对她坦白什么事呢?

    她比较期待。

    苏晋捏着她的手心,动了动唇:“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大夫说少则半……两三月,多则半载,我的身体便可有起色。”

    赵明檀声音低了下去:“这种事儿,急不来的,慢慢调理即可。”

    她以为他要说没病呢。

    苏晋默默地看着粉面桃腮的小妻子,心想着,他是不是将时间说长了。幸好及时止损,没有说成少则半载,否则如何熬。

    但事实证明,还是长了点,应该直接说身体早已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