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就不痛快呗。
以前,什么好事都想着赵明溪和赵明玉,但她们回报的是什么。重生不易,她不想浪费情感去恨她们或报复,那份姐妹情却是彻底割舍掉了。
秦氏抽空将赵明檀拉到房里,问一些私房话,旁敲侧击明檀的新婚夜如何度过。
赵明檀脸颊生晕,压根就不能回想新婚夜发生的事,一幕幕皆是囧态百出,绝对是她人生里程碑上最想要抹去的记忆。
跟她想象的美好大相径庭。
“母亲——”
赵明檀拖长着软绵含羞的语调,娇嗔地撅起了嘴,撅得能挂油瓶似的:“不要问了,我跟夫君就单纯的盖被子,聊天,睡觉。”
秦氏默了默:“他……待你如何?”
“自是极好。”赵明檀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婆母待我亦是犹如亲生。”
秦氏点点头,遂命身旁的嬷嬷取出一药方交给明檀:“这是母亲托人打听来的偏方,对男子调理身体大有裨益,说不定三五年,母亲就能含饴弄外孙了。”
赵明檀红着脸,直接将药方塞回给了秦氏:“我不要。”
世道对女子苛刻,秦氏不想女儿形同守活寡,虽说思想禁锢谈床笫之事,可夫妻相处之道很大程度便源于此,此道和谐了,感情自然也就如胶似漆,若再有个孩子,夫妻关系进一步,愈发密不可分。
“试试总没事,就当调理。”
赵明檀:“……”
这也未免太厚待苏晋了吧?
秦氏不由分说地又将方子塞到明檀手里,甚至害怕明檀阳奉阴违,大有将自己身边用了几十年的嬷嬷派遣给明檀使用,当然是为了监督。
明檀吓得收了方子,赶忙回绝母亲的好意。
“夫君自己也在喝药调治,大夫说有望痊愈,母亲你就别瞎折腾了,夫君和婆母比你还上心呢。”
赵明檀又道:“你将身边的老人派到我身边,知道的,以为你是疼爱女儿,想指派个可靠的嬷嬷照顾出嫁女的起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借嬷嬷插手苏府庶务呢。”
秦氏径直略过后半截的话,只关心前头:“当真……可治?”
赵明檀害羞低头:“自是真的,女儿何时骗过母亲?”
秦氏盯着赵明檀泛红的小脸,心道,指不定骗了多少事呢。
“不过,大夫说了是有望,暂时还不知结果如何,遵医嘱,慢慢医治即可。”赵明檀怕母亲过于乐观,又怕母亲得意之下到处宣扬,又提前上了几句眼药。
若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秦氏自然不会冒然传出。若到时苏晋依旧是老样子,自己可就成了权贵夫人圈的笑话。
“母亲知道轻重,还用你提点?”秦氏道,“你终是长大了,思虑比以往周全,不似往日的小女儿心性了,母亲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