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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晋:“……尽管提。”

    明檀清了清嗓子,纤纤素手一指:“这里,这里,这里……以及鼻子,眼睛,眉毛,头发……”

    苏晋眉头深皱,就在他以为明檀会挑刺时,却见小姑娘倏然笑弯了眼:“都很满意,画出了本姑娘的美貌精髓,每一处皆是极完美。”

    言下之意,是她长得好看,他才能将她画得这般美。

    苏晋:“……”

    这是自夸上了。

    明檀扭头:“香柳,年后将这幅画裱起来,我可得每日欣赏夫君的佳作。”

    说完,便伸手勾住苏晋的大手,低声念着画作上题的小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清软甜腻的声音,犹似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

    看着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容貌,苏晋听的入了神,着了迷。

    ……

    明檀拉着苏晋给府中仆婢发了红包,见时辰不早,便携手去了寿安堂。

    室内暖和如春,充斥着欢声笑语,热闹而喜庆。

    当然婆母屋里的欢笑声,大多是明檀这个儿媳贡献的,苏晋时不时插上几句,但女人之间的话题,他大多插不上,也就乐得在一旁煮茶品茗。

    茶香四溢,语笑喧阗。

    婆媳和睦,夫妻情顺。

    这便是世间最平淡的幸福吧,这样的幸福能掩埋他心底的黑暗,消弥方谦冤案泛起的涟漪。

    为了守住这份幸福,他可手染鲜血,化己身为地狱,而在所不惜。

    明檀忽然转向苏晋,娇声道:“夫君,你给评评理,我哪儿诓哄母亲的意思。”

    苏晋回神,迷茫道:“什么?”Ding ding

    明檀没好气道:“没听见就算了。”

    搞了半天,她和母亲聊的火热,人家却神游天外,怕是对她们闲谈的话题不感兴趣。

    哼。

    苏母拉着明檀的手,笑得和蔼:“母亲是跟你开玩笑的,哪里不信你说的。”

    其实,苏晋听到了。只是明檀给苏母说的是儿时诸多事,有盛京事,也有巫溪城的趣事,但那段巫溪城记忆中没有他。

    他都忘了他,焉有帮她说话的道理。

    两婆媳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苏晋的幼年事。一提及苏晋的童年,明檀两眼一亮,兴奋地挽起苏母的胳膊:“母亲,快给明檀说道说道,夫君小时是何种模样,也是现在这般清肃老成不爱笑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