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上前,小心将苏母扶回了里屋。
待苏母靠在软塌,正要起身离开,苏母却叫住了她。
“明檀。”
明檀回身:“母亲?”
苏母笑着瞥了一眼明檀的肚子:“来年该给母亲添个外孙了吧?”
明檀脸一红:“我……我还不知道呢,端看夫君何时想要?”
话一说完,又觉得有歧义。
什么叫看夫君何时想要?
苏母心中一喜:“这么说,阿晋的病当真有了起色?”
明檀呐呐的:“母亲不知道吗?”
苏母乐道:“你们屋里的事儿,母亲哪能事事清楚?”
不过是瞧出了明檀眉眼间的变化,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哪儿能瞒过过来人的眼睛,这不一试探,就试出来了。
苏母又问:“何时的事?”
明檀心知苏母是问圆房的事,羞红了脸,低声回道:“就上月中旬的事。”
见明檀脸红的欲滴血,苏母不再追着问夫妻事,便让害羞的儿媳出去了。
“看来这个新妇娶的好,是阿晋的福气,也是我们苏家的福气,苏家总算不至于绝后了。”这可是新年最大的喜事,苏母高兴的不得了。
胡娘子拨了拨熏香,笑道:“大人身体好转,夫人再也不必为此忧心了。不过。大人并未停药,而紫檀小筑那边也没传出小两口任何圆房的消息,怕是大人不欲外人知晓。”
前些日子,苏母见明檀眉宇间的春色甚浓,怕是自己想多整日琢磨着新婚夫妻房内的那点子事,想着明檀不久才经历过绑架受伤之事,不想给她太多压力,便没有询问明檀。
逮着苏晋问了一通,儿子却说自己还在喝药,没有的事。
紫檀小筑那边有小厨房,也有就近烧热水的锅炉,年轻人洗浴勤,也无从探晓。院里的丫鬟口风也紧,只说是大人要了水洗澡。
经胡娘子一提醒,苏母恍然明白了什么,怕是苏晋刻意瞒着呢。
确实,当夜圆房过后,明檀睡得死沉,苏晋特意交代了院里的一等丫鬟如香柳采蜜之辈,房中事不可乱传,知道权当不知道,若府中传出什么风声,一律杖杀,这也是香柳采蜜怕苏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