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和夫人……这是过上了?!
“忍着些。”
荣时语音温柔,手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掌心里的皮肉柔软细腻,像是刚抽出来的新树枝条,让人担心太用力就要捏坏。
但林鱼从来都不是个娇气的女人,他知道她那看似瘦弱的肩头能扛着背篓走二十多里山路,这双看似弱质纤纤的手臂也能提着两大桶水健步如飞。
他看到了林鱼的神情,小妇人下颌线紧绷,眼见是咬紧牙关忍耐,那双娇媚的眼睛也泛出了水色,苍白的脸,漆黑的眼,柔弱却又不屈。
真是……异样的吸引力。
荣时低下头来,眼神变得迷恋,仿佛要在那光洁玉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林鱼有点紧张,但她迅速平静了下来,反而生出些好奇。他能做到吗?
这个平常总是一副贞洁到要抱牌坊的人。
极近的距离,林鱼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然而肌肤相亲的刹那,荣时豁然惊醒,仿佛被火烫到似的,迅速撤离。
“嗤——”
林鱼不提防笑出声来,又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啊——”
措不及防的用力揉搓让林鱼终于叫出声来,尾音袅袅有点变调。
红烛在门外搓手,想进去又不敢,心里却感慨三爷可能真是忍久了,今夜竟然这般急躁。以前过夜,她还没听夫人叫的这么大声呢。
但是就那一声。
荣时看着白腻柔嫩的皮肤在自己的按摩下发红发热,脸上阴影消散了些,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笑道“你可以出声,不用忍着,我不会笑话你。”
当初在翠屏山下,林鱼给他换药治伤。
那草绿的草药捣碎了往创口上敷,一边敷一边唠叨:“哎呀,你看你嘴唇都白了。疼吗?疼就叫出来。”
样样周到却又毛手毛脚,做个艾灸,火灰烫出他身上好几处疤。
他很感谢林鱼的救助,她真好——如果她别老想着睡我就更好了。
那是荣时第二次不喜欢自己的天性敏感,第一次是他感觉到母亲厌烦自己的时候。
荣时的揉搓按摩足足进行了小半个时辰,林鱼瘫软在床上仿佛劫里逃生。等到红烛终于捧着热水进来,林鱼已经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荣时慢条斯理的洗手,小半条胳膊被热水沁到发红。林鱼扭头看他,男人擦手擦了三遍,用了三条不同的棉巾子,那是被精细供养出的讲究。但自己与他两次出行,他在河里洗手,便随手撸了树叶子来擦,所以这人上限虽高下限也很低。
应该是翠屏山下寄住的时候被拉低的。
林鱼忽然道:“荣大人,想问你个事儿。”
“夫人请讲,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