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都很合理,甚至还好处多多。
现在这算什么……林鱼看着地上的生活用品,米,面,碳。难以想象荣时会送人这么接地气的东西,竟然不是笔墨书画花花草草。
少少看林鱼神情不对,也不敢太高兴了。他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脱了下来。
“姐姐,你若是不喜欢,我们等他下次来了,再还给他?”
“他还会来?”
“嗯”少少指指桌案上的药包:“上面写了标签,是十天的量,我估计他十天后还会来。”
十天……官员是旬休制,他再来应该是下次休沐。
她沉思片刻,对少少道:“脱了干嘛,人家送你的,你就穿着呗,知县大人下乡慰问困难百姓,你莫负了他的好意。”
“好嘞”少少得令,又迫不及待把男款的棉服穿上了。“那姐姐你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鱼“你要吃这个药吗?”
“吃,为什么不吃。”
身体不好,可是没办法在山里生存的,气血不足更是稍微干点活就觉得累。
她在国公府里熬坏的身体,国公府的人为她修补也算合情合理。这就跟种树一样,谁栽培谁管理谁移植谁保护。
就是不知为何,心里憋着一股气。
甚至有点想找荣时吵一架。
我也许真得有点在山里闷太久了,林鱼心想,我得换个地方。
根据现有的信息,以前的自己并不是现在的自己喜欢的那种人,以前的生活……也不是现在的自己喜欢的生活。
天下很大,又不是只有翠屏山和京城,也许我该到别的地方看看。
毕竟,不是所有鱼都总是呆在同一片水域。
少少非常自觉的给她煎好了药,大抵惜物情节浓重,少少煮药,先泡再煎又熬,药效激发到十足,最后的成品是黑乎乎的三大碗,足足比国公府苦了好几个度。
林鱼看着药汤脸都绿了。
“姐姐快点都喝下去。咱们平常不是病的受不了了根本不舍得花钱买药,买了药要熬着吃好几遍甚至还有人把药磨成粉吞下去,一点儿都不浪费。我还是头次知道药不仅有病能吃,没病也能吃呢。”
林鱼闻言,心中酸涩,只觉得手里的药更苦了。
当初她在国公府十分抗拒吃药,今日却一滴不剩都喝了下去。口腔里苦涩的味道半天消散不去,林鱼倒真生出此一时,彼一时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