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命人去弦月公子的住所取。”时语冰心想自己果然宝刀未老,“可以么?”
“时美人,陛下宣你进殿。”司律进殿通报后出来,见时语冰挡住了弦月的去路,一个不停地拉着人说话,双颊染上一层胭脂淡红,双眸闪闪发亮。
司律这人怎么如此没有眼力,没见着她正在撩汉,不,正在同弦月公子说话么。
“那便如此说定了。”时语冰巧笑着道让开道路。
“司律,多谢你。”
等弦月一走,时语冰步伐轻快地进了未央宫,殿门阖起,她收敛起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
撩开帘幕,萧叙正背对着她立在博古架前把玩着一件精致的瓷器,长长的黛色披风曳地,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而孤寂。
时语冰不由地想起一句古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陛下”时语冰屈膝行了一礼,如同迫不及待展示才华的学生。
“有何事?”皇帝掂了掂手中的瓷瓶,并未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她的热情瞬间被这样一盆冰水浇灭了,他不记得赌约了?
皇帝掂了掂瓷瓶,转过身浅笑道,声音醇厚悦耳,“不是要朕再给一次机会么?”
原来他没忘记,时语冰的凉透了的心瞬间又死灰复燃,唇边不自觉地荡起笑意。
才走到萧叙身前,一双手臂忽然的穿过她腰腋间,时语冰整个人被提坐到博古架的柜子上。
惊得时语冰睁大双眸,漂亮的眼睫如蝴蝶翅膀一般颤抖了几下。
“方才,你与弦月说了什么?”
皇帝倾身,将她牢牢地困在一方天地之中,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他浅浅的唇色。
自始至终游刃有余的姿态,不愧是只老狐狸。
“嫔妾问他方才弹奏的曲子唤何名字。”时语冰一双玉臂撘在皇帝肩上,很快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嫔妾还问他要了今日那首曲子的曲谱,等嫔妾练熟了,再来弹给陛下听好么?”
“好,等你下次再来未央宫。”萧叙眸光流转,唇边勾起笑意,指腹轻地拭过她的唇角。
这显然是个好兆头。
时语冰趁热打铁,微微仰头绕过眼前高挺的鼻梁,印上了那漂亮的唇瓣,温软得不可思议,叫她不禁开始遐想,衣襟之下的雪肌又该是如何冰凉滑腻。
右手紧紧揪住萧叙的衣襟,收起贝齿小心轻探,生怕自己犯上一次犯过的错误,她越前进一分,皇帝便退一分,惹得她心中发急,老狐狸才轻笑着倾身。
原本撑在她身侧柜子上的双臂掐住了她的腰身。
刹那间,时语冰失去了主导权,皇帝俯身勾她,唇舌间的浪涛渐渐汹涌,不停地冲刷着她所有的感知。
她的气息一点一点被他抽了个干净,恍若溺水的鱼,不住地渴望着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