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冰的性子是打死不服输的,右手转而去解皇帝的衣袍,急切而又不得章法,腰带似是故意跟她为敌,越扯越紧。
尤其头顶上那道轻蔑的视线将她慌乱的模样尽数收入了眼底。
“别怕”
正当时语冰咬着唇纠结时,原本靠在背后的手掌轻轻笼住了她的手,声音似在哄人。
时语冰停下了动作,那抱着她手的大掌有着安抚的效果,看她冷静下来,才渐渐抽离,转而撩开她散落的鬓发,“朕教你。”
声音继续在她耳边蛊惑,“过来亲亲朕。”
见她不动作,附在耳边的唇轻拂过她的脸颊,缓缓贴上了她的唇角。
时语冰轻撑着面前坚实胸膛,微微仰起头,追逐过去。
“嗯”脑后的手再次轻贴着她的发丝,缓缓往下抚。“朕很喜欢。”
四个轻不可闻的字,却令她提起的心轻轻落下。
束在她腋间的细带早就不知所踪,衣裙松松垮垮地堆砌在腰间,肩胛上无任何遮蔽的衣裳,而她坐在皇帝怀里。
萧叙扯过塌上狐毛毯子,自后将她纤瘦的身躯遮盖起来,只露出一双腿儿跪坐着。
随着身躯被掩盖起来,心中那股羞耻也渐渐散去。
“朕亲亲你?”萧叙道,这温柔询问的语气,彻底缓和了帐中的气氛。
帮她将狐皮毯子盖到肩上,那双手掌隔着薄薄的毯子,轻抚着雪背,时语冰一抬眸,正好对双皇帝那双狭长的双眸,不见方才的轻蔑,星星点点的似是沉醉温柔。
“唔”毫无疑问她被蛊惑了,动作不再急切,像是怕打断背后那缓缓安抚的节奏,她也温柔到了极致。
半掩的帐中静谧无声,时语冰嵌在君王怀中,贴着那身细腻的雪肌,肆无忌惮地在他唇齿间攻城略地。
直到察觉室内的光线忽得亮了些,她才下意识地侧过头朝着隔绝内室外室的帘幕望过去。
两道帘子中央被撩起一块,站着个衣着华丽之人。
就在一瞬间,时语冰如离弦的箭般从萧叙的怀中逃开,裹紧了狐毛毯子跳下了床。青丝披散,狼狈不堪,膝盖磕在地面上,冰凉而生疼。
韦如是纤手拖着幕帘,身披云锦与孔雀羽毛织造而成的大氅,高仰着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语冰,眼神轻蔑而透着浓浓的厌恶,一字一句道,“陛下正在病中。”
依照她方才所见,萧叙一脸病容靠在床栏上,而这个才被封为贤妃、地位几乎与她相齐的女人,狐狸精似得贴在他的胸膛极力纠缠勾引。